好在歲侑握住了她的肩膀，才不至於站不穩。
她嘴唇微張，想說點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歲侑握住她肩膀的右手還握著手機，不知何故覺得有些電流般的嘈雜。
林喬曦還在震驚的情緒裏回不過神。
這一周的時間，王朝集團都是在忍耐，每一次出現在熒屏之中，都是最低調的姿態。
哪怕被陸鳴悅如此打壓，也像是完全放棄抵抗的戰敗俘虜。
和陸鳴悅以前說過的一樣，這並不像藍家，不像藍爺的作風。
林喬曦眼前，出現了一雙精致的皮鞋。
林朗還沒有走。
似是特意給她足夠的時間去說消化這個消息。
看她初初聽到消息時的蒼白臉色變得緩和了一些，他才輕輕開口，“當時我等你一個答複的時候你到現在都沒回答，但是我想，即使沒有陸總你也不會選我，對嗎？”
“不是。”
林喬曦搖頭，抬起眼，看著林朗眉心微動。
兩人誰都沒發現，剛剛還扶著林喬曦的歲侑，突然匆匆遠離了他們。
“陸總。”
歲侑跑起來速度飛快，不過轉眼就已經到了大門口。
離林朗和林喬曦有了很遠的距離。
在他的方向依稀能看到他們兩人還在說話。
“陸總，這個是個誤會。”
電話那頭不知沉寂了多久，才傳來男人緩緩的聲音。
“我原本也覺得是誤會，親耳聽到，或許才知道……”
才知道有多疼。
歲侑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電話那頭便掛斷了。
在林喬曦寫完銷假條後，他就接到了陸鳴悅的電話。
歲侑特意從樓道跑下來，沒坐電梯，就是在想，或許從現在開始彌補還來得及。
可誰知道，在電梯門打開，林朗和她一起出現的時候，他手裏的電話並未來得及掛斷。
本能的把林喬曦扶住，卻讓手機的揚聲器，正好在離她最近的位置。
林朗那聲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問題，一字不落的聽在陸鳴悅耳朵裏。
……
這邊，林朗眉心微動，麵上的神情透著幾分疑惑。
林喬曦淺淺的笑了下，“因為你說的前置不存在。”
“我從來沒想過‘如果沒有他’的這種情況，因為他一定會在那個地點那個時間和我相遇。”
“他出現在我生命裏是必然，所以我一定會一直愛著他，更不會有‘即使沒有他’的情況出現。”
這就是她說不是的原因。
林朗愣了半晌，自嘲一笑，“還好我那時候及時懸崖勒馬，不然現在肯定要被你氣死。”
“別有空就逮著我損。”話說開了，比什麼都好，林喬曦和他並肩走著，兩人已經沒了一開始的虛情假笑。
她側頭問，“和時鳶姐還好嗎？”
“我不知道。”
這個問題，讓林朗頭一次主動移開了視線。
如此不自在的模樣，極少在他身上體現。
可落在別人眼裏。
兩人這並肩在夕陽下走著的身影，說不出來的刺眼。
陸鳴悅已經掛了電話，手機卻還握在手心沒有放下。
怔怔地看著兩人的身影。
夕陽西下，竟是如此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