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幼不幼稚!”
她真的又好氣又好笑。
其實她又何嚐不是一樣呢?
他靜下心來好好和她說的真心話,她卻根本不信。
或許有些事情不是走不到結局,而是過程沒有結束。
他撇去了障礙,字裏行間都是對她的喜愛,她也撇去了心緒般,至少能聽得進他的話。
“我隻在你麵前幼稚。”
“是啊,幼稚得在演講之前都會緊張哦。”
她語氣和神態,都像是和小孩子說話一樣。
他也忍俊不禁,更是知道,她現在這個模樣,代表著兩人的未來,跨進了一大步。
“那……她呢?”
“誰?”
他明知故問,秦悠悠瞪了他一眼,男人吐了吐舌頭,模樣真的越來越有些孩子氣了。
“她回她的國啊。”
“你……其實是利用了她吧?”
不然按照韓之遇的性格,又怎麼會容忍安娜公主在身邊這麼久?
至於利用的是哪一方麵,她和政界搭不上半點邊,以後也不會。
就無從知曉了。
隻是隱約能知道,至少安娜公主的付出,不單單隻是感情。
這麼一想,她又有些於心不忍了。
倒不是同情安娜公主,隻是覺得在愛情麵前,所有人都是盲目的。
尤其是在愛上了一個永遠不可能得到回應的那個人時。
無論傾盡所有,都不會得到對方的一次問候。
這樣的痛,才是最噬心徹骨的疼。
“你不擔心她回去越想越氣?”
她的意有所指,韓之遇當然明白。
他笑了笑,“我剛坐上這個位置,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功夫管她。”
“韓之遇,我覺得……”
“你說。”
“我覺得你有時候很可怕,不對,應該說是——很無趣。”
他牽了牽唇角,“我對別人多情,那難過傷心的會是誰?”
他的目光灼灼,她卻低下了頭。
光是想想那樣的場景,就足夠讓人從頭難受到腳了。
隻是她還是覺得,他們不該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他繼任了總統,原本和安娜公主的婚事聽上去應該會取消。
可依舊不會有她的位置。
她還是馬上要離開的那個人。
原來一直祈盼著這一天的到來,直到真的來了,她才發現心裏湧起那些漣漪的感覺,並不好受。
還在這裏,她就已經這樣了,等到離開以後的那段時光,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
不過幸好,從他的字裏行間能知道,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會繼續處於高強度的忙碌狀態。
剛剛繼任總統,攘外安內,太多事情要處理。
這樣的他,一定不會再有時間來想她。
不像她。
臨到了最後,居然是一無所有的那個。
“你這小腦袋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他刮了下她的鼻尖,看她跟著他的手勢閉眼又睜眼,模樣實在是可愛得讓人心顫。
耐不住的傾身而上,在她鼻尖親了一下。
“反正不是在想你。”
“這種話對我已經沒有殺傷力了。”
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知道你和我一樣,這裏是想著誰,裝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