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死了!”
她羞窘的把手想抽開,卻反被他握得更緊。
本來輕鬆的氣氛,因為兩人的對視而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她的眸子裏倒映著他單膝跪地的模樣,手還緊緊的握著她的柔荑。
他的眸子裏亦然。
膠著的視線,忽然就變了調。
她不記得是她先吻上去的,還是他。
在清醒過後,他已經在身旁熟睡了。
和之前的兩次都不一樣,以前的兩次她都可以說自己是被強迫的。
可這一次,她卻沒有反抗過一下。
不是知道毫無作用,而是根本沒想過要反抗。
或者是明白,這就是他們的最後,他們的結局,所以留個念想也好。
她的身子清清白白幹幹淨淨,這麼多年了也隻有過他。
而他不一樣,或許現在的他和她是一樣的,可一旦坐上了這個高位,很多事情就不是他的思想能全然左右的了。
現在和古代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古代是透明的寵冠後宮。
而現在迫於輿論和社會影響,需要掩蓋一些醜陋的表象。
這樣想著,她本來有些懷念的心情,也變得低沉下來。
回身又看了一眼熟睡的他。
真的很像個孩子。
在她身邊這樣放心,睡得這樣熟,可剛剛在她身上的時候,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沒過去多久,所以她輕而易舉的就能回憶起來,他剛剛眸中情動的樣子。
一直看著她,一直,一直。
她全身都像是被他點燃了一樣,隨著他的大掌劃過的位置,處處發燙。
*
“姐,你去哪兒呀?”
門剛打開,就看到小玉迎了上來。
秦悠悠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內室離門口很遠,還隔了一間房,所以不知道韓之遇是不是還在睡著。
不過小玉聲音很輕,應該是吵不醒他的。
“我,回去。”
她的聲音有些幹澀,剛剛的琴事耗了她許多力氣,一個人洗澡的時候有些孤單,但更多的是一種釋然。
她現在不走,以後就會更難走。
她不是個大度的人,也不是個可以在他身邊沒有別人,就能心安理得開始享受幸福的人。
她和韓之遇,其實是一類人。
總是傷透他人的心,即使自知也沒有辦法安慰。
他們這樣的人,傷人傷得越深,就越難獲得真正的幸福。
雖然和他才剛剛重新開始,很不舍得。
但是她必須要走了。
“回哪裏?”小玉有些茫然,“姐不是和總統先生好好的嗎?”
“……你一直在外麵?”
“是啊,小玉是姐的人,肯定在外麵候著。”
秦悠悠囧。
忽然拚命回憶起,剛剛有沒有弄出什麼很大的聲響。
小玉卻是人小鬼大,了然的拍了拍她的肩,“沒事啦,這是情到濃時,大家都懂的!”
懂什麼啊……!
秦悠悠臉紅得要命,逃一般的下了樓梯。
路過的傭人看到她,都是躬身行禮。
比往常的弧度還要彎下去一些。
大概他們是把她完全當成女主人了吧,秦悠悠搖了搖頭。
還是帶著些貪戀,又望向樓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