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彼岸抖抖肩膀,“去去去!瞎說什麼呢!時師兄可是純爺們,不喜歡搞基!”
“那他也可以被掰彎的呀。”
盛彼岸頓時像隻炸毛的小貓咪,“哈哈,你得不到我韓師兄一定要把我時師兄也給拉下水是吧?”
哈哈笑著躲開了盛彼岸的九陰白骨爪。
“啊逸!我覺得和一個醉鬼說話就是對牛彈琴,等你清醒了再說。”
“不!我不要!我就要現在和你說清楚。”韓逸跪得爽快,“咚”的一聲似乎想把地板給跪裂,時盛可受不起他這一拜啊!連忙去拉他,這頭強牛!怎麼拉都拉不動,時盛隻好學著他的樣子,把雙膝放在地上,兩個人麵對麵跪著。
盛彼岸端著自己的碗看得津津有味,“哎,好了!夫妻對拜~”
哈哈忍著笑意把盛彼岸給懟開,拉著她回去好好吃飯了。
“啊逸,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沒有告訴你,就是怕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時盛苦口婆心地對牛彈琴,“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完全沒有再談的必要。這不代表著我不原諒你,而是代表著我根本就沒有怪過你。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韓伯伯的錯,我們家的命可能就是這樣,和誰都沒有關係!”
時盛掰過韓逸的肩膀,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你不需要想我贖罪,也不用覺得是韓伯伯造成了我父親的死。其實不是這樣的!就算沒有韓伯伯,也是有第二個、第三個人這麼做。你這個樣子,讓我很難受,你知道嗎韓逸?”
韓逸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就是傻不拉幾地看著時盛,看得他差點跳戲。
“你可能覺得,你很愧疚,很自責,很難過,是因為韓伯伯我才會這樣,你覺得無顏麵對我。如果我沒有出國,我沒有到美國去,我也不可能那麼早就認識了彼岸啊!”時盛垂下眸子,嘴角緩緩上揚,“上天帶走了我的父母,但它給了我一個彼岸。你說是嗎,啊逸?”
看著韓逸的樣子,時盛就知道他肯定沒聽進去。但他的暴躁似乎消減不少。時盛把他半托半拉到自己房間裏,看著盛彼岸洋溢著笑容的側臉。
那些話並非全是安慰。大多數都是他的心裏話。說不怪罪韓伯伯,那是假的,但是想放下,是真的。時盛從白四知手中接過拿分沉甸甸的文件,知道韓伯伯是害他父親跳樓的罪魁禍首的時候,心裏其實是怨恨他的。恨不得立馬拿著手上的東西衝到他麵前,去問問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他很快就放棄了這個念頭。他想到了韓逸,韓逸這麼多年來,就崇敬的人就是他父親,他做律師,為社會底層的人打官司,有些人付不起高昂的律師費,韓逸就免費幫助他們。他希望和自己的父親那樣,成為一個能夠真正為人民服務的人。
時盛想讓自己活得輕鬆一些,也想讓韓逸繼續活在對他自己夢想的追求裏。人的一生,夢想是一個人的核心,是心髒。沒有夢想,沒有追求與熱愛的東西,就會每天夾雜在將就當中,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