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有沒有被你給收買啊?”傅正嗤笑了一聲,抬著下巴看了他一眼。
白四知把自己的手拿了出來,隨意地垂在了身側,“照你這麼說,莫非等會你還想說我和護士串通一氣,這才把時伯父送進手術室的嗎?”
“你敢說不是你做的嗎?”傅正挑釁道。
白四知嘴角帶著冷冽的笑容,“為什麼不敢說?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我和時伯父素未謀麵,不曾有過什麼交集,我沒有害他的動機不是嗎?更何況,時伯父是在我進入病房之前就已經出現的異狀,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監控。我在他出事兒的時候出現在了房間裏,就代表著我是害他的人。傅醫生,你不覺得你這番話太好笑了嗎?”
“素未謀麵、不曾有過交集、沒有害他的動機是吧?”傅正笑著把白四知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他直直地看進了白四知的眼睛裏,似乎想看出些什麼東西來,“這麼說來,那個被你害死的病人,和你是有怨有仇了?你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冤有頭,債有主咯?這麼看來,你還挺高尚的嘛!”
白四知臉上的笑容一成不變,但是眼底顯然多了一絲冷氣和殺意,他冷冷地看著傅正,帶著禮貌疏離的微笑,“傅醫生,我覺得你說這樣的話出口,難道不應該有證據才行嗎?不然這可以算做誹謗,你難道不知道嗎?”
傅正也毫不示弱地給了他一個冷笑,“我就是誹謗你怎麼了?你倒是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是無罪的呀!一個人行得正坐得端,哪裏還會遭人懷疑。明顯你就是自己心裏有鬼!做了些不敢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吧?”
“不敢讓別人知道?我還沒什麼不敢讓別人知道的事情。”白四知側過身,和傅正麵對麵站著,“傅醫生,如果你能拿出證據來,那我無話可說。但是如果你拿不出來呢?你是不是應該和我道歉?”
傅正梗著脖子,佯裝出一副自己很理直氣壯的樣子,“那你就等著吧!”
說完傅正自己都心虛。他剛才不應該一時衝動而把那件事情說出來了。那時候傅正感覺白四知是發現有人在看他,隻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而已。他現在這話一放,白四知肯定知道那天看他的人就是他傅正了。目標這麼明確了,他下一步該不會是對自己下手了吧?剛才還一臉正氣、無所畏懼的傅正立馬慫了,恨不得上躥下跳,想把自己剛才的話收回來!
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就算他去找監控也找不到了啊!隻是一個笑容嘛,萬一人家做完手術就是喜歡笑一個呢?傅正是靠著自己的第一感覺來判斷的。最後白四知的那個眼神,更讓傅正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白四知掠過傅正之後,從口袋裏拿出了自己的金絲框眼睛,動作輕柔地戴上,鏡片遮住了他的眼睛,以及掩蓋住了藏在眼底的殺氣。
“老寧,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陪著盛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