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我朋友啊!”時盛彎了下眸子,“你什麼都沒做,你根本沒錯,為什麼要揍你?還是說你最近欠打了啊?昨天一個晚上,累死我了,我先去洗澡休息了。我的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盛彼岸筆直地坐在床上,邊上放著一疊整整齊齊的衣服,沒辦法,她要是不這麼坐的話,脖子會崩掉的。

時盛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彼岸,你別這樣,看著有些尷尬……”

“師兄,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這脖子讓我隻能這麼坐著。實在不行,躺著也可以啊!”

“活像一具死屍的是吧?”時盛一邊說一邊開始解自己襯衣的扣子,盛彼岸斜著眼睛看過去,“師兄,你怎麼萬年不變的襯衣啊!一顆一顆的多麻煩……”

時盛對於她此刻猥瑣的眼神表示蔑視,“我自己穿了這麼多年都不嫌麻煩,你是怕以後你解的時候麻煩吧?放心好了,以後我自己來,不用你動手。”

盛彼岸:“……”

“我我我!誰要解你扣子了!你瞎講!”

“我瞎講就好。你把頭扭過去,我要脫褲子了。”

盛彼岸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脫就脫,幹嘛讓她別看啊!說得她好像有多色一樣……但是說真的,她摸都摸過了,看看怎麼了?

一個大男人還挺矯情的啊!

“你怎麼不評論一下我穿四角的還是三角的?畢竟我買的都是四角等我,不過三角的,似乎你能看到的更多啊!你要是想看的話,下次就給我買一條。”

脫完褲子後,時盛光著腳走到了盛彼岸麵前,拿起邊上的一堆衣服,捏捏她的小鼻子,“管一下你的小鼻子,鼻血要流下來了。”

“嘁嘁嘁!你鼻血才要流下來了呢!”等到時盛走進去了,盛彼岸才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指著浴室門開始聲討他,不料一個用力過猛,扯到了自己脖子,“哎喲”了兩聲,又默默坐了回去,“說得好像我沒看過一樣……不就是身材好嗎?瞎炫耀什麼呀……”

盛彼岸伸手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遊泳圈,“等到我以後練出了馬甲線,你可別流鼻血!”又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對自己說,“聽到沒有,為了爭這口氣,你也一定要練條線出來你知道嗎?”

“算了,我這麼懶估計也練不出來……我還是安安靜靜地做個吃貨好了。反正身材這種東西,二十多年了都還沒有,也不差這幾年。給時師兄留點麵子……”

這才剛剛立下的,立刻就被自己打破了。

美其名曰給時盛留個麵子,實際上就是給自己的懶找了個借口。

“師兄,現在時伯伯還在醫院嗎?”

盛彼岸殷切地拿著毛巾,時盛坐在床上,她站著給他擦頭發。

“還在。”蕭子易那邊還沒給出結論,他和醫院商討了一下,打算再把時正陽在那裏放一回,隻要結果一出,就可以送到火葬場去了。

“後麵的事情都已經在準備了,”時盛垂著眸,任由頭發上的水珠低落在他的臉上,睫毛上也有著些許小的水珠,跟著睫毛上下掃動。

“也沒什麼好看的,人死了多難看啊!還是記著大伯生前的樣子,把他記得有精神一點,而不是死氣沉沉的才好。”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但是還是要去看看的,他是你大伯呢!我怎麼能不去看他?噢對了,我爸媽去過了沒有啊?”

“還沒,爸媽說了,他們下午過來。早上發短信和我說過了。”

刑女士這個眼睛比鷹還亮的家夥啊……時盛挑挑眉,“看著你的表情,你是不想出去了啊?”

盛彼岸訕訕地笑了兩聲,“師兄你這說的是哪的話……怎麼會呢!我媽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去?我得繞開她啊!”

時盛拉了一下盛彼岸,一手握著她的脖子,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低著頭把腦袋埋進了她頸窩裏,親了一口,“刑女士都答應我了,會讓你做律師的。現在出了事,她也隻會找我的麻煩,你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