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樊宅裏還是燈火通明,今晚將是個無眠的夜晚。
樊芸菲的房間裏,章淑琴與樊芸賢正在陪著樊芸菲,說些安慰的話,就是希望能開解她想開一點。
“芸菲,媽媽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銀耳羹,來,多少吃點吧。”章淑琴端著碗坐在床邊,將調羹遞到女兒的麵前。
樊芸菲撇過頭去,閉上眼睛假寐。
“芸菲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這樣不吃不喝的,媽媽很擔心你啊,你不要再折磨媽媽了,好嗎?媽媽真的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章淑琴心疼的直掉眼淚。
“芸菲,你不要這樣嚇唬媽,媽心髒不好,承受不了。”樊芸賢也幫忙勸解道。
“媽、姐,你們不要煩我了,你們還是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樊芸菲無力的開口說道。
“媽不走,媽不放心你一個人在房間裏,你就讓媽在這裏陪陪你啊。”從教堂回來一直到現在,芸菲整個人都顯得病怏怏的,就連說話都不想說,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樊芸菲你振作起來好不好,王鳴陽不要你,那是他的損失,你何必這樣作賤你自己呢。他越是這樣不把你當回事,你就更加應該活的好好的,讓他對你刮目相看,讓他為今天拋棄你而付出代價。”樊芸賢搖著樊芸菲的肩膀,恨鐵不成鋼道。
“芸賢你不要在芸菲提起王鳴陽那個負心男人,芸菲她現在已經很傷心、很難過了,你就不要再說那些話來刺激她了。”
樊芸菲依舊什麼話也不說,就像垂死的病人般,默默地等死似地。
章淑琴見狀,無力的搖頭歎氣,她想要說的話全部都已經說了,可是樊芸菲根本就聽不進去,此時章淑琴除了哭還是哭,她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才能讓芸菲清醒過來。
“都是那該死的樊芸起,要不是因為她,芸菲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樊芸賢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到芸起的身上。此時她不是為了替樊芸菲抱不平,而是為了她自己,因為芸起搶走了沈昀逸,這讓樊芸賢的心裏始終都沒有平衡過。現在已經深夜了,樊芸起還沒有回來,肯定是跟沈昀逸在一起過夜了,想到這,樊芸賢更是痛恨不已。
“芸賢說的沒錯,自從那個私生女進入樊家的門,我們母女三人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樊祁的偏心是昭然若揭的,在他的心裏那個私生女才是最重要的。“那個害人精、掃把星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肯罷休啊。”章淑琴痛哭不已。
“媽,您不用擔心,您還有我和芸菲呢,隻要我們母女三人齊心合力,總有一天一定會將那個掃把星趕出樊家大門的。”樊芸賢添油加醋道,她知道此時母親對樊芸起除了恨還是恨。這對於她來說,是非常的有利的,得到沈昀逸是指日可待了。思及此,樊芸賢那美麗的臉龐上,流露出扭曲的笑容,那讓人厭惡的笑容中宣示出她的惡毒與野心。
這一端,樊祁與王叔、王嬸坐在大廳裏,每個人都沉默不語。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是他們始料未及的。王嬸也曾一度勸王鳴陽跟芸菲結婚,好好的過日子,可沒想在婚禮最關鍵的時刻,鳴陽還是悔婚了。
這時王鳴陽從外麵走進大廳,他剛才去把一些來參加婚禮的親戚送到賓館去了。
“鳴陽回來了,賓客們都安置好了嗎?”樊祁問道。
“樊伯您放心吧,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王鳴陽回答道,然後一步一步走到樊祁麵前,“噗通”一聲跪在樊祁的麵前。
見狀,樊祁一驚,錯愕道:“鳴陽你這是幹什麼?趕快起來。”樊祁伸手去拉王鳴陽起來。
王鳴陽起身,在樊祁斜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滿臉的歉疚,“樊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今天讓您和樊媽媽在賓客們麵前丟臉了。”王鳴陽的內心愧疚不已,他不是對樊芸菲感到愧疚,他是對樊祁感到愧疚,因為從小到大,樊祁真的是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來疼愛,如今是他辜負了樊祁對他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