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翊守株待兔,終於等到淩香和悉晨。
當手下告訴他他們回來時,他跑了出去,遠遠的就看見淩香挽著悉晨的胳膊,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看著悉晨懷裏的憶辰,他心裏一陣絞痛。
一直擔心著她的安危,一直以為她在這裏會受苦,總自責著沒有好好保護讓,讓壞人有機可乘,可現在看來,他的一切擔心都顯得那麼多餘。
嗬,瞧,他們才是一家。
柏翊臉色鐵青,雙手握成拳,眼裏是嗜血的狠。
所以,當淩香朝他走過來時,他忍不住打了她一耳光。她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對他說過的話。所以,他罵她水性揚花,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
可又有誰知道,他那一耳光雖然打在她的臉上,卻痛在他的心上。他罵她是狠了些,可那隻想說明,他有多在意她。
悉晨不懂,在悉晨眼裏,柏翊的行為讓他憤怒。
這一生他最痛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那是孬種的表現。
女人是用來疼的,用來寵的,而不是用來打的,虐待隻針對於那些下作的女人,而淩香不是,所以,柏翊沒有資格打淩香。
兩人男人就這樣對峙著,彼此心中都懷揣著恨。
什麼是情敵,這就是情敵。
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願放手。
淩香站在那裏,柏翊的話一句一字深深刺痛著她。
她明白自己的身份,所以,在和悉晨相處這些日子,她一直保持著距離。
可是,柏翊不明白。
剛才那一幕已讓他心碎,所以,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淩香,便直接給她定了罪。
可惡的是,悉晨竟然為淩香出頭,這讓他更覺得失了顏麵。特別是此時,還有兩個手下正看著。
一句“你找死!”柏翊朝悉晨衝了過去。
兩個男人頓時扭打在一起。
淩香懷裏的憶辰突然大哭起來,場麵顯得有些混亂。
而柏翊帶去的兩個手下,見他們二人打起來,想幫忙,可怎麼也使不上勁,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
“你們別打了。”
淩香抱著憶辰,站在一旁,拉誰都不適合。
可此刻,兩個男人像是著了魔似的,誰也不肯放過對方。
你一拳,我一拳,那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對方的臉上,嘴角,身上,肚腹上……
兩人的實力齊虎相當,所以,這一場架打得有些慘烈。
兩人的嘴角都有血滲出,彼此都受了傷。
不過,悉晨似乎要更勝一籌,他冷笑著,灑脫的用手擦掉嘴角的血跡,雙手握在一起,頭骨轉了一下,發出的聲響讓站在一旁柏翊的兩個手下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他輕蔑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柏翊說道:“還打嗎?”
柏翊躺在地上,冰冷的說:“打!”
這時,兩個手下衝了過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柏翊,其中一個擋在了柏翊前麵,“別以為自己很厲害。”那手下話剛落口,便朝著悉晨就一腿,悉晨迅速的躲開,那人又是拳打了出去,悉晨身體一側,又躲開了。幾個來回下來,那手下竟然連悉晨的身體都沒碰著。自己已累得半死。
悉晨瞅準機會,上前就是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臉上,然後再上胸口,再是小腹,隻聽得一聲慘叫,那人重重的倒在地上。
就在悉晨準備再補有兩腳的時候,柏翊突然從腰間掏出槍來,槍口對著悉晨的腦袋說道:“你說,是你的腿快,還是我的槍快?”
淩香被柏翊這一舉動嚇壞了,她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一把抓住那槍口。
“柏翊,你打死他之前,請先打死我吧!”她說。
“怎麼,舍不得了?”柏翊冷笑道。
“淩香,不要,你走開!”悉晨沒想到淩香會衝在他麵前。
“不,悉晨,這是我欠你的。”淩香拒絕悉晨的拉扯,固執地站在他的麵前,用自己的身體去遮擋柏翊那槍口隨時有可能射出來的子彈。
“你以為我不敢嗎?”柏翊將槍前淩香的額頭指去。
“我知道你敢,所以,你打死我吧。”淩香閉上眼,等著柏翊的槍響,懷裏的憶辰正扯著嗓子哭得撕心裂肺,而此刻,誰都沒有被她的哭聲而震懾住。
柏翊扣動了一下扳機,她這樣做什麼意思?以為他不敢嗎?她如此挑戰他的底線。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季,悉晨突然將淩香扯到身後,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擋在了淩香那弱小的身軀之前。
就算是死,他也不能讓淩香死在他前麵。做為男人,他不能讓自己的女人為難,所以,如果是死,那麼,也應該是他去死。
柏翊沒想到,悉晨會這樣做,那舉槍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
啪,啪啪,啪啪——
柏翊的槍還沒想,卻聽到兩聲慘叫,他猛轉過頭,卻看見站在他身後兩側的兩個手機倒在上,胸口被打子彈打穿。
悉晨先從淩香懷中抱過孩子,然後拉著淩香的手,便朝有遮擋物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