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躺在我爸媽房間裏,我不知道是誰把我救回來的,興許是他們見我許久未歸,所以來找我了吧。
我迷糊中,聽到四爺和老太爺他們就在屋裏的桌上商量著。
“王屠夫死了,穿紅衣,肚皮上還畫滿了怪異的符文,腳燒白蠟燭,這是要將王屠夫的魂活生生的燒死,讓人魂飛魄散,連超生的機會都沒有。”柳四叔搖頭納悶道。
老太爺點點頭:“老程詐屍,王大麻子回魂,王屠夫也死於非命,村子裏太不太平了,老四,你對這事怎麼看?”
“像是人為,又像是鬼非,老太爺,我也看不懂。”柳四爺的話相當於晴天霹靂,連他都解決不了的事情,那恐怕村子裏沒人能夠解決了。不過,聽他將事情這麼一串聯,我倒是覺得,事情有蹊蹺的地方,我趕緊爬了起來,走過去:“四爺爺,老太爺,我們剛要找王屠夫,王屠夫就死了,會不會太巧了?還是有人故意的?!”
“二娃子,你醒了?”老太爺和四爺爺關切的望了我一眼,見我點頭,他們的話題重新回到我的提問下,四爺爺點點頭:“匪夷所思啊!”
正說話間,我爸走了進來,手裏抓著有一隻公雞,見我站在一旁,他笑了笑,又望向四爺,疑惑道:“四爺,我爸已經重新下葬了!”
“好!”四爺點點頭,看了下牆上的大鍾:“八點已到,吉時,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我爸站門口大聲喊我媽,問好了沒,我媽那頭喊了聲好了,眾人急忙就走出了屋子,我也趕緊跟了上去。
四爺最先帶著我們一群人來到奶奶的房間,奶奶的門上已經貼了一張黃符,門兩邊掛上了兩尊佛像,不過,已經殘破不勘。
我媽遞了四個雞蛋給四爺,我爸則用鞋盒子裝了一盆沙放在門前。四爺用朱筆在雞蛋上麵畫了些圖案,最後將鞋盒裏的沙拋出兩條溝壑,將雞蛋放在溝壑裏,又重新以沙掩埋。
四爺拿起三柱香,嘴裏念念有詞,我聽不太懂他念的什麼,隻能大致聽到一些什麼塵歸塵,土歸土,亡靈亦有安生處什麼的。等念完了這些之後,四爺手上捏其法令指,腳下猛的一蹬地,大喝一聲:“令!”便將香插在鞋盒子上,並放置於進門的旁角。
四爺說,這叫魂頭蛋,是專門用來吸鬼的魂魄,如果晚上還有什麼髒東西闖進來,看見魂頭蛋會有所顧慮,一般小鬼不敢再進屋了。
接著就來到了我爺爺的房間,四爺說我爺爺的房間白虎犯衝,是我家最犯忌的地方。進門前,四爺用將柚子水潑在門上,洗滌穢氣,破掉鬼氣。之後,他在屋子裏揮舞到桃木劍東跳西跳,嘴裏念念有詞。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說的都是些什麼,我隻知道,一個七十歲的老人在屋裏蹦來跳去,著實辛苦。念了一陣後,四爺急忙叫道:“撒雞血!”
我爸一聽,二話不說,提著刀就往公雞的脖子上抹,可爸一刀抹下去,雞居然毫發無傷,再抹,還是如此。我爸可是一個地道農民,天天提著鋤頭幹活,手上勁不比楊過小啊,咱家的刀是菜刀,鋒利的很啊,可就這樣,雞脖子卻怎麼抹不開口子了。
“它還在堅持,用砍的。!”四爺眉頭一鎖,急喝道。
我爸一聽,頓時將雞按在地上,拉長了脖子,揮著菜刀,一刀就下去。
“砰!”
頭落地,可是……
“四爺,這,這雞不流血啊。”我爸有點發愣,我們身後一群人也傻眼,哪有雞不流血的?脖子都砍斷了啊。
“這東西凶的很呐,二娃子!”
“啊?”
“幹,幹嘛……”
“童子尿!”
唉,我其實特別不好意思,我也24歲了,大學裏怎麼也談有女朋友對吧?我怎麼可能是處男?如果我24歲了,還是處男,那不代表我不帥,窮,而且齪不是嗎?!所以,我怎麼可能是處男嘛!我二話不說,直接去了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