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是吧,你能走你也考慮下小小的感受,她隻是個女孩子,你以為跟你一樣啊,五大三粗的。”我有些不滿的回道。
“羅嗦什麼。”他衝我厲聲喝道,聲音貫徹整個夜空。
我和方小小同時一驚,我們沒想到他會生這麼大的氣。:“老不死,你什麼意思啊?這點小事你衝我嚷嚷什麼?”
我不客氣的回應,他沒有多說什麼。倒是方小小,拉拉我的手,衝我小聲道:“沒事的,程和,我還能走。”
“走什麼走,你理這老不死的幹什麼。”我喝道。
“不是,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和你師傅吵啊。”方小小安慰著我,可是,我心裏就是不服,老不死的今天晚上到底吃錯了什麼藥。“興許……興許你師父是擔心這裏還有危險,所以催促著我們下山吧。”
所以說人生需要一個紅顏知己,方小小的話非常有道理,我是個明事理的人,雖然心中依然對老不死的態度不太高興,但總的來說,我還是跟著老不死,拉著方小小,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而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近乎精疲力竭。
但好在的是,村口就在前頭。不過,夜已深,我在裏麵呆得太久根本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總之,鎮上大部分的人家已經關門入睡,整個小鎮陷入死一樣的沉寂。
“這是去哪?”我看著老不死的在小鎮上左拐右拐,如果不是這家夥迷路了,那就是非常熟悉,不過老不死這樣子,怎麼也不像是熟悉這的人。
他不坑聲,隻是悶著走在前麵走著,黑夜之下,防佛跟個孫子一樣。
我無語的望向方小小,方小小示意我不要跟老不死的一般見識。我努力的壓製我內心的怒氣,心裏卻實在奇怪今天老不死的到底吃錯了什麼藥,居然這種態度。
不過不爽歸不爽,到底是我師傅。
可就在我非常惱火他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黑夜裏回過頭衝我們倆說道:“這裏應該安全了,你們都餓了吧、?!”
“恩?”我有點反映不過來這家夥的態度。
方小小高興的拽我的手,我隻得連忙道:“是的,有點餓了。”本來就不是體力充沛,結果還掉進了那種圈套,不餓才怪。
“那找點東西吃?”老不死的語氣總算平緩下來。
而我此刻心裏卻有些懊悔,看來我是錯怪了我師父,他剛才生氣,應該是為我們的安全著想,擔心危險再度降臨,現在安全了,還想著我們餓不餓肚子,我真的是……唉。
“好!”我衝他點點頭。
他沒有說話,前麵帶路。
方小小往我身上靠了靠,笑道:“看,我就說吧,你師父還是很疼你的。”
我尷尬一笑,看來我確實誤會他了。
我跟著老不死的又走街躥巷了好一陣子,終於,在一處轉彎角停了下來。我正想問他怎麼了,卻抬頭發現,遠處黑壓壓的街道旁,有一家店鋪散著微黃的光亮,在黑夜之下顯得格外的另類。
我們不做猶豫,急忙趕了過去。
另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無聲的黑夜裏,此刻真的有店還沒有關門。店裏黃黃的燈光,對比我們所處的一片漆黑,那裏麵顯得是那樣的溫暖,那樣別致。
這是一家小飯店,店裏麵積不大,隻有四五張桌子,中間是一層牆壁格擋,隻留有一個小木門,前麵有個櫃台,後麵是作坊。
我們三人走了進去,可是另我不滿意的是,店家居然趴在櫃台上睡著覺,也不招呼我們。可隔著格擋牆,我分明看到後麵廚房還在冒煙呢。
“店家,三個包子,兩份炒肉,再,再來一份湯吧。”老不死的倒不像我,屁股一坐,就點了起來。
我正想說人家都睡著了,哪能聽得見你說啥。可話沒出口,隻見趴在那的店家輕抬右手,拍了拍身後的格擋牆。
“砰砰!”
隔牆後麵,就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音:“好勒,馬上做。”
我無語,這都什麼店家啊。居然到現在都懶得站起來迎下我們,敲兩下牆就算完事?這啥服務態度。
後麵的廚房在剁著陷,燒著火。
我們三個百無聊賴的坐在那等著東西吃。我無語的掃了眼趴在櫃台上的店家,不滿的道:“什麼破店,來了客人老板還顧著睡覺,要是這麼困,還開店幹嘛?不如回家睡覺去算了。”
老不死的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理我。
倒是方小小,衝我甜甜一笑:“好啦,其實也沒什麼啦,這大半夜的,有家店能開到現在給咱們提供食物,已經算不錯了,怎麼啦,沒準老板不在這打盹,興許早就關門了呢。”
“所以我們還得感謝這個瞌睡蟲?”我苦惱的指指旁邊的老板。
方小小一笑:“那你自己想咯。”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讀過名牌大學的人就是不一樣,連替人解圍也可以解到這麼有道理。我是心悅誠服,絕無半點其他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