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不會違反的！領證什麼的是不存在的！”
“不存在？”憶綾從慕斷憶的懷中蹦下來：“第三十六條——不得在經紀人不允許的情況下進行重大事件的策劃。你打算利用小魚媽……你打算利用小魚姐姐嘛，這件事我爸比並不知道。還有，第三十九條，不允許在外人麵前胡言亂語泄露秘密——小魚姐姐一刻沒有真正加入你們MOONLIGHT，她救仍然還是外人。當然，你至少還觸犯了第十五條、第二十三條，第二十六條等七八項。我爸比現在剛剛接手你們，為了不徒惹是非，當然不會現在就和自己手下的藝人發生什麼讓成員掉粉的緋聞。隻是，一旦他做好了準備，你也沒有第二條路可選了。”
周焱下巴朝單楚遊揚了一揚，笑嘻嘻地道：“活該！”
“周焱嗎？”憶綾黑葡萄似的眼眸忽閃忽閃：“你也別笑。如果不是特別對你和花逸飛寬赦，那些懲罰你也一樣逃不了。”
周焱“哦”了一句，悠然道：“沒有。”
“焱是說……”
憶綾朝花逸飛擺了擺手，打斷他的翻譯，自顧說了下去：“你以為你自己仔仔細細地看過了合同，連標點符號都看過，所以我這些都隻不過是威懾人的空話？”
花逸飛和周焱互相遞了一個眼神，
“你們交換眼神，就意味著我並沒有理解錯對吧？”憶綾雙臂交叉抱在胸前：“那麼，周焱，既然你的記憶這樣好，我想請問你合同最後的那一句話你還記不記得？”
周焱稍稍垂下眼瞼，瞳孔倏然縮了一下。
“啊啊。”
恍然大悟的模樣。
然後，舉起了雙手——投降的姿勢。
“這下明白自己的立場了麼？”憶綾挑起唇角：“明白了就好。雖然我不會故意刁難你和花逸飛，可也請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你們也不是SAFE的。”
“你不會故意刁難阿逸和小焱，是說要故意刁難我的意思麼？”
“嘛。書上說得好，家庭之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我若不趁著現在用氣勢壓倒你，將來可就是我有罪受了。”
憶綾朝慕斷憶招了招手，慕斷憶乖乖地坐在凳子上，把她放上了自己的膝蓋，像抱著玩偶一樣圈在手臂的中間。
憶綾十指交叉，墊在下巴上。
她的手雖然並不是肉嘟嘟的，但是也絕對不是纖細暴起了一條條的青筋——說青筋也許還不那麼準確，或許說是青色的細絲。
甚是還隱隱能看到脈絡中有什麼在流淌著。
“還有和你們之間的關係也是一樣的。如果經紀人和藝人的地位不在最開始便決定好了，最終完全不對等的立場足以讓一個正在當紅藝人崩毀。從這一點來看，你們的前任經紀人實在是個蠢材——表麵上是掌握著你們無數的秘密，隨時隨地可以將你們出賣。但是……”憶綾的眼眸閃過銳利寒光，妖冶地笑道：“事實又是怎樣的呢？”
“事實？”
周焱涼涼地笑著。
那雙幽暗如古井般的眼睛，盯著憶綾手背上的細絲，不曾移開。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