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馬上就到。”麵對雲錦質疑的目光,她微笑著擺擺手,示意她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她這勉強擠出來的一絲笑意,卻將她內心中的不快顯露無遺。

流楓想起舞靈之前說想去尋幽朔,再看看夢煙的表情,大概猜到許是舞靈與幽朔做了什麼親密的動作,被她看到了。

他藏著不一樣的心思,想到這裏,竟不想為夢煙叫委屈。

他一向覺得冷幽朔冷冰冰的,人品卻也不錯。

盡管昨兒聽玉若的意思,幽朔以前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令人有些在意。但也能證明他的專情。

看他在劍閣的神情,不管他過去如何,待舞靈也一片真心。

若他們二人能在一起,流楓想他還是很放心的。

而且,他們越親密,玉若大概就越會對幽朔死心,進而好好麵對自己罷。

他的血脈逐漸被衝擊開後,他對夢煙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見到她不快的樣子,他的第一反應竟不是安慰她,而是不自覺地生出一種詭異的快感。

類似於報複成功的快感。連他都被自己不自覺生出的喜悅所驚到。在雲錦試圖追問的時候,他甚至冷冷地來了一句:“夢煙肯定是因為那可自作多情的心,受了打擊,終於認清現實了吧。”

夢煙的臉色猛然一變,流楓知道自己肯定戳到了她的痛處。

“流楓!”雲錦大喝一聲:“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顯然有些惱怒。他也覺得,自己的言語著實刻薄了些。可他居然也不想道歉,反而笑嘻嘻地道:“雲錦師姐何必動氣呢。我就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想夢煙她也根本會介意的吧。”

她那雙眼睛,劃過了一道猶如流星一般璀璨的藍色光芒。她冷冷地笑道:“是啊,我也該認清現實了不是?”

她的這絲冷笑與那道藍色光芒,冥王帝沙盡收眼底。

“無聊的三流鬧劇。”他懶懶地在王座上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身為我冥族‘最強兵器’,還妄想倒戈仙族。還真當我冥族之血的控製力與等級製度是擺設?”

站在殿階下的幾個冥族,那名為心木的小頭目忙接道:“是啊。這蒼默好歹也是吃過這虧的人,竟還屢教不改,倒真也糊塗得很。”

他剛一開口便後悔了。自己說什麼不好,偏偏提這事。

本意是貶低蒼默來奉承帝沙,這下不但目的達不成,說不定還會就此丟了性命。

他那張本就慘白的臉,變得更白。

再聽得冥王輕輕地笑了一聲,心木的腿都有點軟了。剛要高呼“帝沙殿下饒命”,帝沙倒先開口道:“你倒提醒了我。說起來,蒼默他並不算屢教不改,隻是他打從一開始,就根本不知道這麼回事,到現在怕也不知道。我還真為痕兒有點不值,她完全就是白費了番心思,枉丟了性命嘛。我縱無情,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煙兒走她的老路不是?”

對一個冥族來說,習慣了洞察一切,選擇最佳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