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曰:殤靈夢,兩相忘,悲戚悲涼歸何方?

安然祭,染風霜,不見白雪紅葉亡。

卻說那日夢煙砸碎冥界光屏後,玉若與流楓醒轉,玉若隻是見流楓臉上的麵具有些許不快,流楓聞言馬上摘了下來。

記憶中被徹底改為從小就一起歡暢同遊之模樣。

碎心鈴響,無人可抗。

夢煙的眼睛朝不遠處一瞥,竟向後倒了下去。她圍纏在石屋旁的結界也隨她的昏迷消失不見,冷幽朔與舞靈凍結的時間,也即刻融化。

冷幽朔的憂戚被取來,附於穿寒幽心髒箭頭上,忘記了噩夢中的哀傷憂戚。

“發生什麼事了嗎?”冷幽朔有些茫然地問將將他攬於懷的舞靈道。

舞靈搖搖頭:“沒有,我剛剛看你的睡相太可愛,想抱住你,莫非這不可以嗎?”

冷幽朔的臉上現出一分喜色,道:“那我當然不會拒絕。”

“舞靈姑娘,師兄,夢煙妹妹暈過去了!”

冷幽朔聳聳肩,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被舞靈強行拉著出了去。

雲錦冷冷地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夢煙,滿臉嫌惡。

倒是玉若先上前將她扶起來,一臉詫異地問雲錦道:“雲錦師姐,平時你最疼我們了,為何夢煙妹妹暈過去,你管也不管?”

“管?有什麼可管的?”雲錦冷漠地道:“我說玉若師妹,你不是這麼快就忘記她剛發瘋,折磨人了吧?”

玉若轉轉眼睛,把她大部分的癲狂都忘記,隻隱約有些她因為吃醋而惱怒的情形。

她輕笑道:“夢煙妹妹也是小女孩子家,吃點醋,發發小脾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師姐您實在是太敏感了。對吧,流楓?”

慕流楓微笑稱是,她調皮地朝流楓眨著眼道:“果然是你最會迎合我心情了。不過,隻是不知道要是到時嫁給了你,你還會不會這般容忍我的任性呢?”

他狠狠地點頭,拍拍胸脯,對雲錦道:“師姐最有眼光,您來替我擔保,我就是鐵籠,專圈養母老虎,再大的脾氣我都承得住。”

雲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保持了沉默。

玉若怒道:“你說誰是母老虎?”

“哎呀,我這不過就是個比方嘛。”流楓因笑道:“師姐,為何您不說話?您就替我說嘛,您告訴玉若,即使她做了我妻子,也不會後悔。玉若一向最信您的話了。”

雲錦的臉色有一點點難看。

換作平時,即便流楓不說,她想來想去也是要幫流楓美言幾句。

不過,她現在再看流楓與玉若這副有些甜膩的樣子,總有種說不出的別扭感覺。

像是吃錯了什麼惡心又粘膩的東西。

點頭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堵在心裏,說不出的鬱結。

“師姐,不願幫我說話也罷,皺眉頭做什麼,看起來怪怪的。”

雲錦經流楓一說,才發覺自己的眉頭緊鎖,她立即舒展開來,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道:“啊,沒什麼。對了,玉若,知不知道一個名叫寒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