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寶景天輕輕喝了口洛霞酒,然後說道:“可想聽聽我這洛霞酒名字的由來?先前見...嗯?年輕人你叫什麼來著?哦,等下告訴我,這裏能動彈的太多了,礙著我的眼了,你且隨我去。”
炎寶景天推了一下商湯,商湯隻能跟上,炎寶景天與商湯一起並肩走向崆穀的那道瀑布,商湯啞然,手臂交叉在頭頂揮了一下,白重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既是告訴自己無恙,又是在警示,恐怕這炎寶景天是位了不起的存在,怕是要開始夾起尾巴了,白重看向身邊鳳媿,眼神古怪不明。
鳳媿現在也是一句話不說,看著炎寶景天的背影,眼中的疑惑越來越多,顯然沒有心思注意到白重的眼神變化。
跟隨著炎寶景天,商湯慢慢發現腳下竟然開始是青石板的小徑,往後看已然看不清白重的身影,心中反而平靜下來,既然已身在其中,想的太多反而是個累贅,‘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商湯不禁想起曾經兄長說過的一句話。
不知怎麼,他越來越想念他的兄長和二姐,不知道他們如今在中土過得怎麼樣。
炎寶景天輕輕晃蕩著頭頂上的小紅花,輕聲道:“真對得起你的姓,小聰明不少,在大聰明上反而是個麻瓜,薑還是老的辣,你曉得不,不過現在你的心境倒是波瀾不驚,是不是真以為老夫善良近人,甚至可欺?”
商湯歎了口氣,“前輩,大能者,晚輩怎敢?難道要晚輩感激涕零,跪倒在地,一句一磕頭,然後謝過前輩不殺之恩?我想若是如此,就算晚輩有一百條命,也不夠前輩隨手鎮殺,畢竟像我這樣的半吊子煉氣士,在前輩眼裏也不過是螻蟻蟲豸,一指便可彈殺。”
炎寶景天眯眼望向商湯,冷冷說道:“說完了?煉氣士倒是個不錯的稱呼,不過老夫還想問問你,你說歸說,你手和嘴在幹什麼?喝起來沒完了?嗯?”
商湯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酒壺,隻是賠著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欠揍表情,反而讓炎寶景天心中大喜,隨意揮了揮手,然後對著商湯遞出了... ...半拳。
商湯臉色大變,肩頭一歪,痛入骨髓,他沒有哀嚎出聲,死死閉著嘴巴,咬著牙不出聲,艱難的蹲在地上,他覺著自己整個肩頭的骨頭都粉碎了,痛苦猛烈的襲來,簡單直接衝擊著自己的意識,冷汗朦朧著視野,依稀見到炎寶景天第三次喝了口酒。
而自己肚中有一股暖流自下向上湧出,將肩頭的傷勢愈合,化腐朽為神奇,已經碎裂的骨頭須臾間再生,痛苦緩緩的退去,隻有一頭的冷汗證明著剛才一幕的發生,商湯抹了把額頭汗水,竟然擠出了蒼白的笑容,語氣甚是真誠,道:“前輩真乃大能者也。”
炎寶景天嗤笑道:“還不是自己本事不高,道法不深?現在你該慶幸自己有些小聰明。”
商湯蹲在地上,嬉皮笑臉道:“已經很好了,不然我早死了。”
炎寶景天雙手負後,臉色開始變得陰沉,隻是這種陰沉不是對著商湯,冷漠道:“要是自己有種,那便自己還回去,老夫所前也是看出了些端倪,隻不過老夫不會過問,一是懶得搭理,二是對你的考驗,這個考驗老夫不去考究,其根本會直接涉及你的大道本心,過得去,便是大機緣,過不去,算你小子命裏如此,莫怪老夫斷你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