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少心想,這女人是發了瘋,還是這不為人知的情況下,修行了什麼分身之術?怎麼走到哪兒,都能看到她!
安良辰也覺得很無耐,兩個人沒人分屬不同的階層,但總能在形形色色的場合遇見。雖說每次自己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長此以往下去,簡直是在挑戰她的耐心!
這天兩人又遇到了,段大少陪女伴逛街的時候,路邊熊本熊的腦袋突然掉下來,段大少本能的接住,想要幫忙戴回去,就看到了麵無表情的安良辰。
他很震驚,“你是在跟蹤我嗎?”
安良辰說:“我沒那麼閑。”
“你是欠了高利貸嗎?到底同時在做幾份工?”段大少問。
“……麻煩把頭給我,謝謝。”良辰沒回答他的話。
段大少抱著那個黑熊腦袋,心情複雜。多日不見,她瘦了很多,下巴愈發的尖,整個人透著疲憊,過去那種飛揚跋扈的張狂勁兒,這會兒竟是全都不見了。
兩人僵持了會兒,段大少突然將手裏的東西扔了,拉住了她的手,“走!給我把這身衣服脫了!”
安良辰不悅道:“你幹什麼?”
“你把自己都折騰成什麼樣了?!需要多少錢,跟我說!”段大少豪氣萬丈的放話。
“段大少,”安良辰說:“別鬧了。”
段大少僵在那裏,別人都喚他這三個字,起初是打趣,後來就變成了敬稱。過去無論在什麼場合,安良辰都堅持叫自己的名字,這會兒居然連稱呼都變了!
段大少氣急敗壞道:“安良辰辰,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到底幾天沒休息了?”
安良辰垂下眼簾,“這和你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我們是朋友!”段大少說。
“那是曾經,現在不是了。”安良辰說。
“什麼曾經,你說不是就不是了嗎?”段大少惡狠狠的看著她,“想要錢是麼,我多的是!你何必辛苦做這些事,開個價,做我的女人,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這話說出來,兩人都僵住了。
段大少微微抬起下巴,底氣不足的硬扛著,“一個月,我給你五百萬,敢不敢?”
安良辰用清亮通透的眸子看著他,“段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段大少說:“你不就是想要錢麼?嫌少的話,一千萬!這些錢,足足你每天打苦工熬上一百年!”
安良辰怒極反笑,伸手將身上的布偶裝扯了下來,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好啊,既然段大少主動開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她是倔強高傲的安良辰,何時何地都不願意認輸,此刻也一樣。
段大少明明才是提出包.養的那個,這會兒卻像是個被調戲良家婦女一樣,全身僵硬的站在那裏,宛若一尊雕塑!
安良辰扯起嘴角,笑容邪氣又不馴,“段大少,現在我是的人了,說吧,想做什麼?”
她的話分明殺氣騰騰,但是聽在段策耳朵裏,卻無故多了幾分曖昧旖旎,讓他登時想入非非。
不過下巴上的疼痛觸感,卻是讓他迅速清醒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