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低頭,旁若無人地在她額上印上一吻:“為夫出馬,什麼時候讓娘子失望過?”
司徒戰天這會兒麵無表情地看著兩人,剛剛被瀧越不動聲色挪開的手,隻覺得手心處都是汗,微微地發熱。
他們已經成親了?
楚芊玥已經是那個男人的人了?
走的時候就已經認清楚的事實,為什麼如今擺出來,卻還是那麼地,讓人無法接受?
楚芊玥掐了魏淵一下,轉過身來看向司徒戰天,心裏有些微微歉意。
不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如今她心有所屬,即便兩人還不算是正式的夫妻關係,她卻不想在解釋什麼了。
就當做沒看懂他的情緒,她笑嗬嗬地拉過魏淵,給司徒戰天介紹道:“這個,我男人!”
司徒戰天沒有抬眼去看瀧越,隻看著楚芊玥,一眼不眨,好半天才扯了扯嘴角:“恭喜。”
楚芊玥咧開嘴角,也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謝謝。”
魏淵有些不滿地將楚芊玥抱緊了一些,翹起了那性感的唇線:“錯了錯了,下次介紹的時候,記得這麼說——這是奴家夫君。可明白?”
換來楚芊玥一記狠狠的白眼。
紅綾他們好像還沒從這突然的轉變之中回過神來,又好像是沒從這突然冒出來的絕代風華的男子身上回過神來,忍不住在那頭暈腦花之間,出神片刻。
他們大抵再沒見過比這更加絕魅的男子了,一襲紅色錦袍,也大抵隻有這種不盡風華不盡妖冶的風骨,才能穿出這不染絲毫塵埃的氣勢來。
那滿頭銀發,被光暈沾染,燦燦風華,飄飛間,說不盡的慵懶猖狂,道不出的絕豔魅然,讓人心中一凜,下一秒,卻開始發涼。
那張臉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可是光是這種氣勢就已經讓人駭然,讓人啞然了。
四人也不是那些沒見識的人,心知那臉看不清楚的原因,絕不是什麼眼花、絕不是什麼東西遮住了,而是很清楚很直接的反映一個事實——他們的道行還不到家。
在場的,能夠穿透霧裏看花、層層霧靄,到達深一層的,隻怕隻有他們的爺了。
那個一身男兒裝扮的女子,到底有什麼魔力,竟引得這樣兩位站在頂端的男子,同時傾心於她?
紅綾似乎已經有些弄不清楚了:“怎麼會這樣?明明都已經是有夫之婦了,為什麼海龍吟還會認她?”
這句話音剛落,一直沒吭聲的青衣,卻在這時候跨步而出,厲聲地道:“姑娘明明還是處子之身,何故要欺騙我家爺?”
這句話簡直就像是在深水之中扔下一顆炸彈,一瞬間驚濤駭浪鋪卷而來,將這一片天,瞬間壓得烏蒙一片。
司徒戰天微微眯眼,看向楚芊玥。
楚芊玥微微地張了張嘴,瞬間覺得自己絕對是個最拙劣的撒謊者。
魏淵卻好像沒被這句話影響什麼,將楚芊玥的腰收得越發地緊了一些,笑眯眯地道:“現在是,過了今晚就不是了。”
楚芊玥聞言,臉色驀地一紅,直想伸手把魏淵敲暈了扔海裏喂鯊魚去!
他當著大庭廣眾的麵,說的是什麼話?青衣一愣,倒是沒料到這世間居然還會有這樣的男子。想要看,卻隻看得見那飄飛的紅色衣袂,看不真切男子的表情。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