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不要胡鬧!”
司徒戰天一揮手,將青衣屏退,目光從始至終,沒有從楚芊玥臉上移開半分。
終究,終究還是狠不下心,硬不下語氣,他開口,緩緩地道:“你們既是夫妻,想要怎樣也不急於一時。如今海龍吟在你手上,如果不是和司徒家一脈的繼承者,咳咳,行周公之禮,那麼海龍吟會對你的身體進行自戕。還不如先隨我回去,我去翻一翻典籍,看看有沒有辦法,取下這海龍吟。”
楚芊玥垂著頭看著這扳指,心說自己當時是造的什麼孽啊,專門地弄出這些多餘的事情出來。
聽司徒戰天那麼隱晦地表示,她也聽出個大概了。
意思就是說,這扳指戴上了,就成了他們司徒家認定的人了,除非是他們司徒家的繼承者,否則任何一個人和她圈圈叉叉,她都會受到嚴重傷害!
得,若是一輩子找不出解決的辦法,那她豈不是一輩子都不能和魏淵那啥那啥?
早知道之前矜持個什麼啊,直接將他撲到吃掉,這以後不是完璧之身了,自然也就戴不上這戒指了,一切事情都沒有了!
說來說去,悔不該當初。
然這世界上,從來沒有後悔藥賣。
楚芊玥一下子就有些焉了,魏淵臉上的笑容卻連變都未變一分,反倒是還有心情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對著她的耳朵哈了一口氣,看著她紅得豔豔的耳垂,笑嗬嗬地道:“娘子是不是因為今天晚上不能吃了為夫,所以心情極不好啊?”
楚芊玥一本正經地糾正道:“錯了!老娘心情不好的原因,不是因為今天晚上不能吃,而是有可能以後永遠都不能吃了!”
魏淵眼睛笑得賊亮兮兮的,但笑不語。
司徒戰天到底是天生的上位者,讓人將海城主抬來,隻淡淡地看了一眼,便立即撤換了城主,並留下四個人中的黃問來處理善後事宜。
其餘三人將四方帶來的人馬全部集中,還捎帶上魏淵和楚芊玥,一起往司徒戰天的王國走去。
楚芊玥當時就在感慨啊,聽說魏淵那個上君大人也是一個極為了不得的官兒,可是她橫看豎看,愣是沒從那個妖孽身上看出一點身為上位者的氣質來。
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可是目光一旦落在那枚扳指身上,她就一點心思都沒有了。
撇著嘴,被魏淵單手提擰著衣領,直接地拖著上了船。那模樣就好像是一直犯了錯誤的小狗狗,惹得船上的諸人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
看來看去,看去看來,最後全部都化為了驚愕和歎息。
就這樣一個女子,到底有哪裏吸引人了?到底哪裏能夠得到海龍吟的認可了?
要知道司徒家真正能夠擁有這個海龍吟扳指的,從始至終,隻有兩人而已,其餘的人雖然貴為司徒家主母,卻是沒有任何權利的。
這海龍吟,在虛空之海,和司徒戰天的印璽一樣重要,代表著一樣的含義。
也就是說,她可以憑借海龍吟,和司徒戰天分享這虛空之海的半壁江山,和他共同治理這偌大國度!
而像如今的閩薑夫人,雖然是上一任海龍王的結發妻子,卻沒有權利來插手虛空之海的事務的。因為沒有得到海龍吟的認可,也就失去了所有的資格。
隻是有些人偏偏不信天不信命,妄圖搏上一搏,最後的結果,一定會讓她十分地“滿意”的。
這大抵就是造化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