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和我這麼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陳清翼越想越氣,他怎麼能對一個女子服軟呢?也許是為了扳回自己的臉麵,他抬起了手,想給這個不知抬舉的女人一巴掌。
宋於卿看的心經,眼疾手快,將蕭十七往後拉了一把,讓陳清翼的巴掌落空了。蕭十七有些不敢相信陳清翼剛才做了什麼,她盯著陳清翼,一字一句說道:“陳清翼,你剛剛做了什麼?你想打我!”
蕭十七的眼神和語氣讓陳清翼心中突然有些發慌,可他還是強撐著,故意放大聲音給自己壯膽,讓自己聽起來更有底氣:“是啊,我就是要打你,打你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
蕭十七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你要打我!陳清翼,你敢!”
“我為何不敢?!”
蕭十七一把扯下了臉上的麵紗,露出了自己的臉,指著陳清翼說道:“陳清翼,你好好看看本宮是誰!”
左相府算是同皇宮走的比較近的了,蕭十七還不曾及翌,沒有那麼嚴苛的男女避諱,陳清翼入宮之時,曾遠遠地看過蕭十七幾眼,隱約有個模糊的印象,他突然開始冒冷汗,覺得有些心虛,不敢答話。
蕭十七冷笑一聲:“方才那一巴掌,你若是敢落下來,本宮就敢叫你整個左相府為你這一巴掌付出代價!”
陳清翼突然退下一軟,跪了下來,軟聲道:“公主饒命,是我衝動了,請公主手下留情,饒我這一次吧。”
眾人嘩然,紛紛都跪了一地,說著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蕭十七環顧四周,冷聲道:“今日之事,誰都不許說出去,若是叫本宮知道誰說出去半個字,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瀧若有些這場麵被嚇到了,她小聲的問瀧桑:“姐姐,這小姐是公主?朝顏公主?!”
瀧桑急忙捂住她的嘴,小聲警告道:“別說話!”
“你該感謝宋於卿,是他救了你們左相府一命。”蕭十七看了陳清翼一眼,又看向宋於卿,說道,“你過來。”
說罷,她便徑直走向門口,臨走時看了瀧若一眼。
瀧桑不敢耽擱,拉著瀧若跟上蕭十七的腳步,宋於卿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淤青,皺了皺眉,也跟著離開了。
送走了這三尊大佛,剩下的人這才鬆了口氣。
陳清翼在鬼門關走了一趟,這會還覺得腿下發軟,站不起來,看著眾人對他指指點點,他臉上實在是掛不住,隻想著快些回府,轉頭嗬斥小廝:“你們瞎了嗎!還不快扶我起來!”
小廝急忙將他扶起來,一行人灰溜溜地回了左相府。
蕭十七是突然之間意識到宋於卿出事了的。因為白雪突然之間跑進來拉著她的衣服要她跟它走。她就意識到宋於卿可能遇到麻煩了。
當蕭十七跟著白雪到了酒樓門口的時候,她就看見了裏麵打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
她當時本想著男孩子打架也沒什麼,可是當全場的人看著他們打而無人勸解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曾經有一次,這二人打架鬧到了蕭乾皇麵前,最後兩個人都挨了罰。於是她站出來製止了二人。
蕭十七最生氣的,並不是宋於卿同陳清翼打架。而是瀧若的袖手旁觀。
幾人回到了安置瀧若的小院子中,恰好丘決也在這裏,看見這一行人過來,丘決的臉色有些精彩,他先是恭恭敬敬地向蕭十七行了個禮,然後小聲問宋於卿出了什麼事。
蕭十七冷笑一聲:“他能出什麼事?他什麼都不怕,若不是我去了,他怕是還想去一次禦前!”
蕭十七今兒個心情不太好,這是丘決最直觀的感受。宋於卿知道蕭十七心情不好,他本以為今兒個蕭十七要拿他開刀了,可是蕭十七話鋒一轉,對丘決說到:“你去拿些跌打酒的藥膏過來給他上藥,另外,將這個院子給我看牢了,日後若是再讓我在京城之中看見她,你們就自己領罰去吧,便是四哥哥將你們都殺了,也休想再回到我身邊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