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七說著還抬手撫了撫額頭的傷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朝顏本以為傅少將軍是真心的,可沒想到······”
傅卿額角青筋微暴,這蕭十七簡直就是個戲精!他不能放任蕭十七如此抹黑自己。傅卿當機立斷,打斷了蕭十七的話:“王上,您······”
“你給我閉嘴!孤何時讓你說話了!”南漠王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自己聽聽你做的這都是什麼事!你平時在南漠胡鬧也就算了,跑去了人家蕭蜀你還胡鬧!你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是嗎?”
傅卿訕訕地閉了嘴,南漠王緩了緩表情,柔聲對蕭十七說道:“朝顏公主,你繼續說,方才你還不曾說到今晚的事呢。”
南漠王比她想象的要更有耐性,更能忍耐,如果不是因為他真的對傅卿沒有那麼多真心地話,那麼這個南漠王,或許會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可怕。蕭十七清了清嗓子,比方才正常了些:“朝顏從晚宴回來便有些不適,讓太醫過來瞧過了之後便準備沐浴休息了,外頭有人回報說有一位來自蕭蜀的司小姐要來訪,朝顏實在是身體不適,便沒有見,讓人打發了去了。莫約一個時辰之後,傅少將軍便什麼話也不說,抱著一名女子直接闖了進來。然後便掐著朝顏侍女的脖子,朝顏想,傅少將軍親自帶進來的人,定是極為重要的。為了救人,朝顏便威脅傅少將軍要將水潑在少將軍帶進來的那名女子身上。傅少將軍不信朝顏會這麼做,朝顏一個失手,就不小心將熱水潑在了那女子臉上,然後傅少將軍便······”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明說,他們都能想想到了。蕭辰淵也是剛知道事情經過,皺著眉頭問她:“你將熱水澆在了司璿的臉上?”
蕭十七笑得很是無害:“是啊,四皇兄,為了救瀧桑,我將熱水潑在了司小姐的臉上,司小姐自己無意間還抓了兩下,方才我瞧著都有血痕了呢。”
“這樣一來,司小姐便同朝顏一樣了。”蕭十七的表情漸漸陰冷了下來,“都是毀了容的人了。”
傅卿渾身一震,不敢相信地看向蕭十七,脫口而出:“難道你是故意這麼做的?就因為我毀了你的臉?”
“傅少將軍在說什麼啊,朝顏怎麼聽不明白呢?”
騙人!傅卿分明看見蕭十七眼底的寒光,她就是故意的!因為他曾毀了她的臉,還為了司璿針對她,所以她才對司璿懷恨在心。
蕭辰淵一直都看著蕭十七。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他的眸色卻越來越深。他甚至已經感覺到了蕭十七周身發散出的戾氣。
蕭辰淵哪還能不明白呢?她怕是沒準備給傅卿留餘地了。
南漠王對傅卿可謂是有情有義,就算蕭十七如此說了,南漠王還是有些猶豫,想著有什麼辦法能為傅卿開脫:“朝顏公主,傅卿這小子平日裏行為處事有些不羈,當時他也是救人心切,公主······”
南漠王還在說,蕭十七卻已經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眉,張嘴就想要打斷他,蕭辰淵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蕭十七微微一愣,轉頭去看蕭辰淵,這就錯失了先機,蕭辰淵已經搶在她前麵開口了:“王上,此事朝顏也不曾吃大虧,司姑娘的臉是被朝顏失手所傷,也並非傅少將軍的錯,至於先前在蕭蜀的事情,王上也將珍貴的藥膏給了朝顏,依我來看,這件事不若就這麼揭過去吧。”
蕭十七看向蕭辰淵,用力想將手抽出來,可蕭辰淵早就有所提防,他警告地看著蕭十七,示意她別再糾纏。蕭十七怎麼甘心就這麼將這件事揭過去,傅卿兩次三番針對她,司璿刻意將髒水潑在她身上,若是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那豈不是讓她承認了她有意將司璿的臉毀了?那日後她在司璿麵前做事豈不是都要看她的臉色?
蕭十七定了定神,說道:“王上,朝顏也覺得此事不宜鬧大,就這麼揭過去也好,不過有一件事情,朝顏卻無法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