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1 / 2)

“出來吧,偷雞摸狗,不是王上的行事風格啊。”

楚茗連果然慢慢地走了出來,他的目光同蕭辰淵一樣陰冷:“總好過四殿下誘騙幼妹的行事風格吧。”

二人之間暗流湧動,一觸即發。兩個男人都不肯退讓分毫。

“王上說我拐騙幼妹,總該要有個證明吧,何人能作證?”

“我可是還要代十七同王上商議和親事宜的,王上這話說的未免也太果斷了些吧。”

“哦?那孤倒要看看,四殿下是準備如何同孤商議令妹的親事?”

蕭十七自然不知道在自己走後,那兩個男人都說了些什麼,不過這天實在是冷,冷的蕭十七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南漠王給蕭十七另外安排了一個帳篷,就在蕭辰淵的帳篷旁邊,紅血在蕭辰淵的帳篷前等著蕭十七,看見蕭十七獨自一人走在雪裏,連忙撐了傘迎了過來:“公主,您還好吧。”

蕭十七整個人都直哆嗦,斷斷續續地說道:“熱···熱水·······”

紅血會意,轉頭就吩咐:“快去準備熱水,還有薑茶,再拿一身幹淨的衣服,動作都快些,快去!”

紅血護著蕭十七進了帳篷,帳篷內的爐火燃的很旺,一掀開簾布就感受到了溫暖。蕭十七圍在爐火邊烤了許久,總算是感到了些暖意,沒過多久,熱水也準備好了,蕭十七泡了一會熱水澡,然後又喝了薑湯,暖和的不想下塌,就窩在榻上裹著被子,讓紅血在一邊給她念書聽。

紅血有些犯難,她是江湖出身的人,若是叫她舞槍弄劍她還在行,可若是要她讀書寫字,她當真是覺得頭疼;“公主,屬下不會讀書,屬下認得的字並不算多。”

蕭十七想了想,也沒為難她:“你將瀧桑叫來吧,你們二人一同在這裏,若是有急事,也能有個照應。”

紅血也覺得蕭十七說的再理,便去將瀧桑叫來了。瀧桑對蕭十七一向是沒話說的,聽說是蕭十七叫她,她馬上就過去了。

但是她走到了帳篷外,卻停下了腳步。紅血有些奇怪,剛想開口問,瀧桑就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紅血噤聲聽了一會,發現帳篷裏有人在說話。

她們都不在蕭十七身邊,蕭十七卻在和別人說話?

蕭十七在和誰說話?

是誰趁她們不在進了蕭十七的帳篷?

蕭十七的帳篷內確實有人。

不是別人,正是司璿。

在紅血走後沒多久,司璿就來了。司璿似乎毫不意外蕭十七帳內隻有她自己,蕭十七也似乎好不意外司璿會來。或者說,她正是因為知道司璿會來,才將紅血支出去的。蕭十七裹在被子裏,也不想伸手招呼司璿,隻是朝麵前的茶盞努了努嘴:“茶水在這裏,想喝你就自己喝吧,我就不同你客氣了。”

司璿似乎也明白蕭十七是在給她製造機會,她笑了笑,在蕭十七身邊坐下,端起茶盞輕輟了一口:“公主是何時發現我在這附近的?”

“進來的時候。”蕭十七說道,“紅血很快就會回來了,我想你現在應該是沒有時間浪費才是。”

司璿放下茶盞,點頭表示讚同:“公主說的是,我確實沒有多少時間。”

“那麼我們不如就跳過寒暄,直接進入正題如何?”

“正有此意。”蕭十七也不想和司璿繞彎子,“你過來所為何事?不如直說了吧。總是要同你繞彎子我也覺得很頭疼,而且我今兒個也沒那個心情同你繞彎子。”

蕭十七說的直白,司璿也不惱:“朝顏公主莫要誤會民女,民女今兒個過來,是來同公主和解的。”

“和解?”蕭十七不覺好笑,“我們從未有過爭執,你要同我和解什麼?”

司璿笑了,笑得蕭十七心中警鈴大作:“公主一直將民女看作敵人,對民女有許多誤解,先前民女不明事理,未曾想過要解釋,但如今民女將要嫁給傅少將軍,民女同公主不和之事便事關兩國聯姻,民女左思右想,還是來將事情解釋清楚吧。”

蕭十七挑了挑眉,沒說話,讓司璿繼續說了下去:“民女之事,公主大概也都清楚了,時間緊迫,民女就不多做解釋了。公主對民女的誤解,大約是從來南漠路上,那一次短暫的會麵開始的吧。”

司璿說的是在來南漠路上那唯一的一次不愉快的碰麵,司璿不請自來待在蕭十七的馬車上的那次。蕭十七彎了彎嘴角:“哦?你說是誤會,說說看,如何誤會了。”

司璿不慌不忙地解釋:“那次實在是意外,錯在民女,不管那茶水有多燙,民女都不該鬆手,讓它險些傷到公主。”

“嗯。”蕭十七點點頭,麵上很是讚同,可眼底卻是濃濃的嘲諷,“托司小姐的福,我險些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