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要是覺得那小子不行,就回來,我還在。”安然最後還撂下了一句略帶挑釁性質的話,一方麵出自心中的不舍,另一方麵——夏致讓荳荳傷了這麼久的心,他憑什麼要讓那小子過的很開心?不要以為追求到荳荳到手就萬無一失了,他得給夏致一點危機感。
“哥……”戰荳荳將臉靠在安然肩膀上,眼淚稀裏嘩啦。
然後她模糊的視線裏漸漸清晰了夏非寒的麵容。
他依舊是那張麵無表情的冰山臉,他依舊是那種誰都欠了他幾百兩黃金一樣的便秘表情,但是戰荳荳是如此的了解和熟悉他,她能夠感覺到,他的身軀緊繃。
夏非寒覺得很冷。身體,和心,都冷。被池水浸濕的衣衫,緊緊貼在肌膚之上,冰冷的觸感通過每一個毛孔,侵蝕著他的身體,直達他的內心。
他做了什麼?他是把戰荳荳,從安然的懷抱拉了出來,然後重新推進夏致的懷抱嗎?
他能做什麼?他在眾人麵前根本就無法正大光明的做什麼,他不能讓別人發現他對荳荳的感情,他不像安然,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出來保護荳荳,他更不像夏致,可以這樣光明正大的向荳荳表白。
所以,他隻能輸給夏致了嗎?或者說,他其實心中隻願意輸給夏致……因為夏致是他親哥哥,他不能因為愛情破壞親情;因為夏致和他有相似的容顏,所以看著荳荳和夏致在一起,他也可以自欺欺人的幻想那是自己;因為夏致在荳荳心中出現的比他早,愛情的種子發芽太早太深,所以輸給夏致,他有無數的理由可以催眠自己……
他終究還是趕不上麼……他做了這麼多,他隱忍了這麼久,到底是他做的太多讓自己太深,還是他做得不夠所以趕不上?
而今,擺在他麵前的,是一個選擇題:他到底是該放棄,還是繼續努力?
剛才覺得戰荳荳在安然懷中,那畫麵那麼刺眼讓他不能忍受,但是現在看見戰荳荳在安然懷抱裏哭的眼淚嘩嘩,他忽然有一點和安然惺惺相惜的感受。他們倆個,在這愛情裏,都是失敗者吧。
安然尚且能夠以哥哥的身份,繼續守護在戰荳荳身邊,還能驕傲的說出“我還在”,那麼他呢?他能做什麼?難道讓他說,我是你的小叔子,我也一直還在?
夏非寒覺得好諷刺,諷刺的,覺得有無數根針紮在自己心口上。
疼。
忍。
愛依舊在,人卻要離開。
愛情是太過精細的東西,他錯過了幾個瞬間,可能就錯過了永遠。如果,剛才沒有立秋的意外,他第一時間到她身邊;如果,他沒有故意殘忍的想讓她認清對夏致的情感,而早點放棄那段不聞不問的日子;如果,他能勇敢一點,在親吻她的同時,便告訴她他的真實心意……如果……沒有那麼多如果。
錯過的,便是錯過;想錯的,便是錯過。夏致錯過了那麼多,還是有逆轉的機會,他有嗎?
他不知道……他隻知道,現在的自己急需冷靜,他無法直視戰荳荳的目光,他怕自己會爆發做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所以他選擇默默的轉身,默默的離開。
戰荳荳就看著他,在自己視線裏轉身,變成背影,然後離開,直到消失。
戰荳荳淚如雨下,模糊了視線,模糊了自己的心。
安然很想就這樣一直抱著戰荳荳,可是,不行。愈是擁抱,就愈發覺得自己放不下。可是,隻能如此吧,他怕再執著,便連以哥哥這個身份留在她身邊都做不到,那樣的話,自己隻會覺得更加可悲。他苦笑,最最後一次狠狠的拍了拍戰荳荳,然後放開,鄭重的看著夏致:“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夏致堅定的點了點頭。或許這樣的場麵有點可笑有點不可理喻,但隻有真正處在這樣的氣氛中,真正理解這些錯亂的愛情,才會明白,這幼稚的語言代表著多沉重的心意。
戰荳荳便重新回到了夏致的身邊,如一個茫然失了心的娃娃。
為什麼,她依舊沒有得到的狂喜,而隻是有,失落的悲哀?
------題外話------
殘了……扇子殘了……繼頸椎光榮負傷罷工後,腰椎也開始抗議了,職業病還是家務傷啊!嗚嗚,年紀大了……不就打掃了一下衛生麼,就癱了,累的連大姨媽都提前了一個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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