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琦了然地笑笑。
“人既到齊,開宴吧!”秦姝大手一揮直吩咐,又轉過頭來道:“蘇將軍多年在外,恐許久未嚐過秦國特色菜。此次,孤特意從宮中請來禦廚,還望將軍細品一二。”
“多謝太子抬愛,如此費心款待。在下敬太子一杯。”蘇琦爽朗地舉杯再敬酒。
蘇琦話語剛落,一連串美人陸續入場,慢舞輕歌、飄飄若仙。兩名彪形大漢抬著整頭鹵豬步入場內中間。秦姝招手笑道:“這是第一道特色菜,全鹵豬。蘇將軍,恐怕從未吃過。快嚐嚐,美味至極。”
……
男人販死了,滾熱的鮮血、腦漿全噴在了她的臉上、身上。
他一動不動躺在地上,大量的鮮血和腦漿從他後腦勺流出,女人販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會吐了出來。
麵前這個男人麵無表情,手裏持著殺人的鋤頭,好像他殺死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豬一般。
女人販陷入了不可抑止的恐懼,她本能地向屠戶磕頭,不斷乞求道:“大哥,別殺我。你要錢,我給你。我有錢,我有三萬。”
按山裏規矩來說,要是山外人偷山裏人的東西被抓住,就算被活活打死也不為過。但屠村還是因為女人販這番話被觸動了,剛舉起鋤頭的手也慢慢垂下。
要是這惡婆娘把賣娃賺的三萬給他,雖然他丟了一萬,但現在得了三萬,也算賺了。
他拽起女人販,“錢呢?拿出來。”
女人販見屠村鬆了口,也安心一大半,雖然有些不甘心這趟折了這麼多錢,但至少有命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錢燒。
她堆起討好的笑容,實話實說道:“大哥,錢不在我身上,埋到後山去了。”
屠村一聽,以為女人販又是在騙他,憤怒地推開女人販,掄起鋤頭準備給她一個教訓。
女人販見狀連忙跪下來,抱住屠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生怕那鋤頭落在她身上,命就沒了,“大哥,你要信我。錢真的不在我身上,我真的埋到後山去了。你要是不信我,你可以綁了我,我帶著你去。”
屠村有些鬆動,雖然半信半疑女人販的話,但掄起鋤頭的手還是停在半空中。要是綁了女人販,相信她是跑不了的。如果她敢騙他,害他白跑一趟,看他不狠狠打死她。
屠村打定好主意,拽起女人販,用大鐵鏈將她緊緊捆起來,鐵鏈的另一頭係在自己身上,滿意地拽了拽。
這一拽,女人販感覺身上被捆綁的地方都淤青了,疼得渾身發抖,卻不敢表現出來,隻好咬牙往肚子裏吞。心裏暗想著,等會把錢給了他,再說幾句好話讓他放自己下山。
隻要她下了山,看她不找人把他的手腳砍了,再把他賣給乞丐團,她現在受得苦要在他身上加倍還回來。
兩個人各懷鬼胎往後山上走去,女人販帶著屠村到了埋錢的地方,指了指道:“就是這裏,我把錢埋在這裏。”
屠村盯著女人販指著的地方,心中餘火慢慢轉化成了激動,仿佛看見了三萬塊在像他招手。他推了一把女人販,聲音止不住的興奮:“把錢挖出來。”
女人販身上並沒帶埋錢時的小鏟子,隻能自認倒黴徒手刨地,但好在她埋得不深,很快就刨到了塑料袋。屠村打著手電筒,看見果然刨出了塑料袋,一腳踢開女人販,跑過去拽出塑料袋。
屠村這一腳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但女人販運氣不好,撞上了一旁的大樹。磕掉門牙,滿口鮮血,捂著嘴,在地上打滾。
屠村也不管她的死活,滿心歡喜的拆塑料袋。果然,這惡婆娘偷了他的東西,這塑料袋裏麵裝了他娘留給他的銀飾,但再多餘的東西也沒了。
屠村不甘心的來來回回翻了幾遍,也不見錢的蹤影,不禁怒了,奮力一扯鐵鏈,“錢?告訴我,錢去哪裏了?怎麼隻有銀飾?”
女人販也傻眼了,怎麼錢變成了破舊的銀飾?轉眼一想,肯定是男人販那個王八蛋先跟蹤了她,把錢挖走了,後又把偷來的銀飾放進去陷害她。好讓屠村以為是她偷了東西,將她留下狠狠折磨。他自己則帶著三萬塊和偷的錢下山吃香的和辣的。
這個龜孫子,還好他現在是死的,要不然,非要弄得他不死不活。
女人販看了一眼屠村,屠村此時的模樣卻好似一頭即將發狂的野獸,看得她不免膽顫,也不管嘴裏的疼痛,開口說出來了自己的猜測,還向他保證會幫他找到男人販藏起來的錢。
可惜她門牙掉了,口齒也變得不清晰,屠村是一句也沒聽懂,反而越聽越暴躁,掄起鋤頭就往她身上打,當然也不敢打在腦袋上,怕錢的下落沒問到,人先死了。
女人販不斷向屠村保證會幫他找到藏起來的錢,可惜並沒有讓他下手變輕。漸漸的,她的保證聲中夾雜著哀求聲。到了最後,隻剩下微弱的哀求聲。她以為她就會這麼死去,但一個弱弱細細的聲音拯救了她。
“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