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球球小朋友今天晚上非!常!不!開!心!
因為主人不僅很晚才回家,而且隻在進門的時候看了看它的食盆有沒有吃的,之後就完全忽略了它的存在!
說好的“摸一摸、抱一抱、親一親”進門三部曲呢!?
說好的要做彼此的天使,不離不棄呢!?
最關鍵是,說好的脆脆果呢!?
一個都!沒!有!差評!
等艾倫回到房間,感覺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今天傍晚在月露湖和城堡之間奔波,心裏又特別著急,總之累慘了。
等他帶著獸醫和兩個助手跑到湖邊,那隻帝王豹已經不見蹤影。要不是地上還有暗紅的血跡,說不定那三人會覺得艾倫在耍他們玩。
「好多年沒見過野生帝王豹了,」獸醫遺憾地說,「四周沒有別的痕跡,應該是它自己走的,既然能夠移動,應該就沒有性命危險了。沒想到竟然還有能讓帝王豹受傷的野獸,會不會是棕熊?」
艾倫並沒有參與獸醫和助手的討論,事實上他覺得那不是別的野獸造成的傷口——因為創麵非常齊整,更像是某種利刃造成的傷害。
隻是他想不明白,阿布納的動物和人類相處的非常和諧,即便動物彼此之間存在食物鏈的關係,卻從不攻擊人類,要不然黛西絕不會允許艾倫一天到晚往山裏跑。
無論是周圍的山民還是來阿布納神殿的信徒,對待這裏的動物也十分友善,艾倫還聽說過“上山尋找米奧科的山民和饑餓的棕熊共食一份午餐”的故事。
那隻帝王豹為什麼會被人類所傷呢?難道是外來的偷獵者?
雖然心裏還在為那個大家夥擔憂,但眼下首要的任務,還是得喂飽背包裏的這個小家夥!
怕把小東西悶壞了,他趕緊把背包的拉鏈打開,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立刻探了出來,圓圓的臉上一對琥珀色的眼睛透著一絲小可憐和小委屈,「嗷嗚...嗷嗷嗚......」
一日貓奴、終生貓奴的艾倫同學立刻繳械投降,連聲道歉,又是抱又是親。
小老虎覺得艾倫在跟它玩,頓時開心起來,興高采烈地和他玩起了這個“你親我一口我扭一扭”、“你再親我一口我舔你一下”的遊戲,
約莫才一個月大的星南虎一點都不怕生,活潑得過分,萌得艾倫七暈八素。
如果不是見到了帝王豹的傷口,艾倫都要猜測,是不是因為它偷了別人家可愛的寶寶,才被追殺的!(消失的帝王豹:-_-)
畢竟成年的帝王豹帶著幼年的星南虎,怎麼可能是親生的!
小老虎一直沒吃東西,艾倫用手摸了一下,本來圓鼓鼓的小肚皮都凹進去了,他打算把小老虎放在毯子裏包著,自己好給它拿東西吃。
一下子被放到陌生的地方,它顯得有些不安,扒著艾倫的手不讓他離開,還發出急促的嗷嗷聲,顯得特別可憐。
艾倫隻好又把小家夥抱回懷裏,一邊順毛捋一邊說,「待會我去給你拿牛奶,一定要乖一點,知道麼?」
小老虎似乎很喜歡艾倫的手,把他的手指挨個咬得全是口水,幸好小奶貓牙齒使不上勁,弄得艾倫不覺得疼,反覺得癢。
他哭笑不得地拍拍它的小屁股,「算了,還是麻煩黛西幫我送來比較靠譜。」
黛西最喜歡聽到艾倫說的兩件事就是,“我要吃東西”和“我要睡覺”,所以當艾倫把兩件事放在一起,說自己“想喝點牛奶就睡覺”,她高興得立刻就帶著溫熱的牛奶來了。
「少爺,聽拉比說您今天竟然碰到了帝王豹!」黛西把牛奶放在桌子上,忍不住道,「過了月露湖就沒有“神跡”了,您沒看到莊園裏的狼都是野性難馴的嗎?下次千萬不要靠近大型動物,萬一被野獸傷到了,怎麼辦?」
平時這個點艾倫肯定把垂耳兔放出來滿屋子撒歡,今天倒是沒這麼做,黛西瞥了一眼在籠子裏發出聲響的灰色毛團,淡淡地說,「雖然沒有異味,但是這動靜也太大了,您睡覺的時候它也這麼鬧?」
——口胡!寶寶隻是用馬鈴薯磨牙,紓解一下心中的憤懣,聲音辣麼小,怎麼會吵?!
「要我說,晚上就應該把這家夥送到後院去,」黛西冷冷地建議,「那裏有不少小狼崽,灰不溜秋跟它長得也像,說不定能玩在一起。」
籠子裏窸窸窣窣的聲音立刻戛然而止...一片死寂......
艾倫再一次感歎母子倆兒總能想到一塊兒去,趕緊道,「黛西,你放心,等關了燈,球球就一點動靜也沒有了。你也忙了一天,快去休息吧,我這邊自己喝完牛奶就會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