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黛西,艾倫把小老虎從被子裏撈出來,放在厚厚的地毯上——小家夥要開始吃晚餐了,可不能養成在床上吃東西的壞習慣,
他順便也把球球放了出來,讓它自己在房間裏溜達。
找不到合適的工具,艾倫隻能用湯匙一勺一勺的喂,小老虎也是真的餓了,兩隻小爪爪扒著勺子舔得那叫一個幹淨,很快一小杯牛奶就見了底。
艾倫說沒有了,它還意猶未盡地把鼻子湊到杯子裏聞,結果沾了一臉的奶漬,隻能委屈地看著艾倫。
垂耳兔轉悠了半天也沒見主人理他,幹脆一屁股蹲坐在旁邊,全程圍觀“見異思遷”的艾倫和那個“小妖精”你儂我儂地秀恩愛!
其實早就注意到垂耳兔的艾倫中途曾想用勺子逗一逗它,但從小就習慣吃獨食的小老虎怎麼可能允許艾倫投喂別人,更何況還是個土灰土灰的“醜八怪”!
它借著自己一臉餓相,吃準了艾倫不會生氣,死死霸住自己的小勺子,堅決不給敵人可趁之機。
艾倫沒發現小老虎的小動作,但是一旁的垂耳兔太了解這種護食的心思,它不屑地動了動自己粉嫩的三瓣嘴——誰稀罕你的牛奶,本寶寶有專屬脆脆果!
然而等小老虎填飽了小肚皮,開始玩遊戲消食的時候,垂耳兔球球同學終於出離憤怒了!
原來是艾倫抽空把球球的零食脆脆果拿了出來,準備彌補它。
結果小老虎見到一個球狀物,高興地簡直快要瘋了,它馬上撲過去就開始追逐起來,跟著脆脆果到處滾。
——放開辣個脆脆果!那是寶寶的!
——誰說的?這上麵寫你名字了麼?這明明是本王的!哼唧!
“小慫包”球球小朋友麵對最愛的主人和脆脆果接連被奪,終於“怒發衝冠”了一次,它邁著小短腿撲了上去,和小老虎扭打在一起。
艾倫一開始以為兩個小家夥在愉快友好地“嬉戲”,但戰況愈演愈烈,發展到最後則變成垂耳兔單方麵被虐。
他趕緊過去,把球球可憐的小耳朵從小老虎嘴裏解救出來,見兩隻又要撲到一起,隻能順手把更能折騰的小老虎鎖在懷裏。
拍了拍還在扭動的小家夥,艾倫佯裝生氣道,「怎麼回事?不聽話是不是?打屁屁了哦!」
然後他轉過頭跟垂耳兔“講道理”,「你也有不對!這是弟弟啊,你要讓著它一點,它還小呢!為了一個脆脆果打架,羞不羞?」
這個時候的垂耳兔又變回了“小慫包”,耳朵越發地耷拉下來,它傷心欲絕地用小爪子埋住了自己的頭。
——寶寶是兔子!它是老虎!它們是哪門子兄弟啊!嚶嚶嚶...這日子沒法過了,寶寶要離家出走!
小老虎望著兩眼放光的艾倫,又扭頭看看窩成一個球的垂耳兔,它敏_感地發現艾倫好像特別喜歡“醜八怪”的毛球形態。
它不甘示弱地掙紮著下來,也學垂耳兔的動作,埋住自己的小腦袋,連尾巴也盤在身側,努力把自己團成一個球。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兩個小家夥要並排窩在地毯上裝毛球,但艾倫同學表示,太可愛了!他要幸福得暈過去了有沒有!
就在艾倫愉快地拍著照片和小視頻的時候,赫姆的某個古老莊園裏,一個麵色陰沉的中年男子坐在華麗的高背椅裏,正散發著隱隱怒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準備得很周全,保證萬無一失嗎?!」
「父親,以利亞大祭司好像發現了什麼,他增派了騎士團的四個分隊跟在皇家馬車旁邊,我們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個人和大隊人馬分開,可阿布納實在太不好辨別方向了,我們的人就...就跟丟了...」
「廢物!一群古武高手,竟然追不上一個帶著嬰兒的家夥!」
見父親發怒,高大地年輕男子戰戰兢兢地說,「父親,現在大祭司的人正在秘密搜山,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不過,我們已經重傷了那個人,應該.....」
「但願是真的!」為了謹慎起見,中年男子還是囑咐兒子,「現在立刻把人都召回來,以利亞有那個能力,就算用基因修改劑徹底改變了容貌,他也能一眼看穿,要是被發現蛛絲馬跡就麻煩了!」
「是,父親!」
而與此同時,阿布納神殿依然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