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去接大姐一家,結果有人將他回來的消息帶到了下村,姐夫一家不到傍晚就來了。
“姐夫,你的魚塘怎麼樣了?”
“苗早就放了,不過估計要到明年底才能有魚吃了。”
易軒將帶的東西拿出來分了,自是人人高興。
小叔嚷著破費,因為大姐和小叔在,父母倒沒有說什麼,不過麵上的神情,分明是心疼的不行。
一輩子勤儉慣了,這樣大手大腳的花費,就算再有錢他們依然是不適應。
晚上下了一場暴雨,總算是涼爽了一些。
父親和小叔見暴雨太大,隨便披了件衣服就跑到了養雞的地方。
清早,鼻間裏不僅能聞到草木獨有的清香,還能聞到泥腥氣來。
“軒子,啥時候回來的?”
打招呼的是他小學同學趙根生,比他大一歲,沒考上初中,所以就成為了一個光榮的農民。
黝黑的臉上,布滿了象征年輕的疙瘩豆。
“昨天回的,你這是幹啥?”
“昨晚大暴雨,水庫可是下來不少魚,今天打早跟有富兩個將閘口堵上。”
原來是抽魚。
水庫往下一河一溝,堵河不大現實,肯定是村前不遠的溝。
隻要將閘口堵住,溝裏的水會空得七七八八,到時不費力就能抽幹一段。
不一會有富也來了,同村又是同學,自然又是一陣吹牛打屁。
易軒無聊,也跟著兩人去看。
魚還真不少,一個上午逮了有七八十斤,鯰胡子、黃骨魚、鯽魚之類。
易軒全程沒有動手,隻是站在岸邊陪著兩人聊天,結果分魚時,兩人非要分成三人份。
“講你這個未來的國家大幹部,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根生的一句話,讓他不好再拒絕。
拎著魚回家,讓老媽收拾,中午吃飯時他則旁敲側擊起來。
“爸,這魚能賣掉不?”
“怎麼賣不掉,根生和有富兩個,今年搗鼓這個,弄了有兩三百塊呢。”
聽到這裏,易軒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也好久沒見他倆了,他們現在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天天什弄莊稼。兩人都不錯,今年犁地時,你爸腰閃了,還是他倆各抽出半天時間將家裏的田犁了一遍。
全是自己帶牛來。”
易軒心中一動,自己現在可是瘋狂的缺人。
“媽,我今天不走了,你晚上燒兩個熟菜,我找他倆喝頓酒。”
提前打了兩人招呼。
根生家中情況與自己家差不多,但有富就要慘得多。
跟自己上輩子差不多,父母早早就走了,一個姐姐出嫁,現在屋子裏就他一個人。
“晚上到我家吃,我煮魚,你倆帶嘴就行。”
有富聽到晚上聚餐,當即就將活攬了下來。
易軒也沒反對。
酒是現成的,他這次回來帶了兩箱,晚上他拿著藍子裝著菜和酒就到了有富家裏。
隻一眼,易軒就挺滿意。
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小夥子,沒人管沒人教,能將家裏拾掇的幹淨利索,這本來就不簡單。
“叫你不要帶東西,你怎麼又帶?”
“哥們馬上是幹部了,你那2毛5一斤的散酒我可喝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