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疼!全身碾壓式的疼痛,就好似被殘忍淩虐過。艱難睜眼,奢華水晶燈,裝飾不賴。下意識動了動手摸了摸,好軟的床。轉頭掃了一眼,目測是豪華套房?可能嗎?
兩點鍾方向傳來陣陣水聲,還有人?眸光一凜,驟然坐起,薄被滑落,赫然發現自己一絲不掛,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待垂眸瞄到雪白床單上早已幹涸的一抹暗紅,腦子轟一聲,轉瞬有片刻的懵逼以及不可置信。
她被人給睡了?
“SHIT!”低咒一聲往後一靠,後腦勺猛然一疼,伸手一摸,一個鼓包。起包了?一幕幕畫麵自腦海中顯現,關於昨晚的記憶迅速回籠。
記起來了,昨晚她也是被疼醒的,而疼痛正來源於後腦勺,那時腦後的鼓包更大一些,而且醒來的地點是男廁。然而更讓她在意的是渾身不正常的熱流,那時候她就明白了,自己著了人的道了。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在幾道不懷好意的眸光中近乎跌跌撞撞走出洗手間。
音樂聲震耳欲聾,入眼的是紅男綠女們的紙醉金迷。人與人之間的接踵而過讓身上那份燥熱越發難安,雖然她急需“解藥”,但是她很挑。超凡的意誌力讓她看起來和常人無異,也順利擺脫了不少前來搭訕的狂蜂浪蝶,直到她一頭撞上一堵肉牆,瞬間被一股凜冽渾厚的男性氣息包圍,陡然抬眸。
嗯,這個不錯。雖已記不起男人的具體樣貌,但就大腦皮層興奮度的反應來看,該是個賞心悅目的帥哥,那麼,就他了。
男人的呼吸也有些紊亂,似乎還帶著幾分隱忍,依稀記得他當時說了句:“成年了?爺不上幼仔。”
竟然問她成年沒?你特麼是眼瞎嗎?還幼仔,你才是幼仔,你全家都是幼仔!但當時不是計較的時候,當即一跳,如無尾熊般掛在了男人身上,以實際行動表明自己究竟是否成年。
男人貌似低笑了一聲,隨後她隻覺兩眼一花,周遭的人越來越遠,好快的速度!接下來沒多久就進了房間,可是那男人居然一把甩開了她兀自去了浴室。
就在她大腦宕機時,男人出來了,步步逼近,如果沒看錯的話,臉上好像帶了幾分煩躁,到現在都依稀可以感受到男人那隱隱散發的強勢之氣。接下來,一切就順其自然發生了,她隻在迷迷糊糊中聽那男人極富磁性的嗓音說了句——
“記住,爺是姬景煜,你第一個男人!”
再次醒來就是現在這副模樣。
女人微微張唇,眉梢一挑,很好,她堂堂金牌殺手“狡兔”就這麼稀裏糊塗被人給睡了!不過不對啊,她不是明明……
正想間,浴室那邊是開門的聲音。“狡兔”迅速躺下裝睡,在不知道對方底細前,暫且靜觀其變。
不動聲色間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細縫,偷瞄一眼。
這一眼,總算看清了男人的麵貌。簡直驚如天人,霎時看得呆了,情不自禁咕咚咽了下口水。妖!男人中少見的妖,魅惑至極,簡直人間絕色。卻一點也不女氣,反而攻氣十足,一看就知並非好相與之人。此刻懶懶站在廳堂內,身上水跡未幹,八塊腹肌以及迷人的人魚線散發著讓人犯罪的氣息。隨手擦了擦頭發,簡單一個動作卻太特麼撩人了。
這何止是賞心悅目,妥妥的邪魅狷狂。
男人這一動,眼神跟著瞟了過來。“狡兔”趕緊閉眼,艾瑪,險些被他發現。
男人唇角微勾,在他麵前玩偷瞄兼裝睡?現在倒知道故作姿態了?昨兒可不是這樣的。輕哼一聲抬眸看了眼時鍾,時間快到了呢。一夜折騰,身上還隱隱泛著熱氣,眸光轉暗,那幾個家夥膽肥了,敢陰他?欠收拾。
抬步向前,坐到了床邊,抓起一旁的手機飛快輸入了幾個名字,隨後往床頭櫃前一扔,轉頭又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希望你可以活著見到今天的太陽!
緊跟著一陣低笑,自言自語般輕聲說道:“姬景煜,不是潔身自好不碰女人嗎?那幾個家夥鐵了心要我們破戒,下的是狠藥,美人在旁,看你怎麼選。”
翻身上床,被子一拉,閉眼。
“狡兔”大氣也不敢出,嘴角卻是狠狠一抽。莫名其妙笑什麼?別是個蛇精病吧?等了半晌不見身側之人有任何響動,難道睡著了?
轉頭仔細一看,手還在男人眼前揮了揮,毫無反應,這是睡死了?臥槽!這男人還真讓人有些無語了。可是這入眼的眉目真是好看呐。不過……就沒人在惹了她之後能繼續逍遙快活的!嗬嗬……眸光轉暗,殺心頓起。
剛一抬手,熟睡的男人驟然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