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二人的床上運動又消耗了半天。待到姬景煜再次去往浴室,“狡兔”便睜開了雙眼。
靠!她總算見識了那藥的威力,那男人的體力未免太好了,要換做別人怕是要精盡而亡了吧?想想真不虧,雙重人格誒,換言之她算不算賺了呢?隻是可憐了她這老腰。
腳剛沾地,腿肚子還在打顫,要不是她毅力非凡,早已癱軟在地。顫顫巍巍來到鏡子麵前,看著身上遍布的青紫剛想出言咒罵,一張陌生的臉孔映入眼簾。
這不是她!堂堂金牌殺手“狡兔”可不長這樣。
這張臉生得貌美如花,卻清純地宛如含苞待放的青蓮。微微一笑,又魅色十足,不可思議地帶了幾分妖氣。喲,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尤物呢。而且,年輕!
“狡兔”之所以被稱作為狡兔,不單是狡猾,扮豬吃老虎是她一慣的手段,是以人們隻看到了那副人畜無害的白兔樣而忽略了無辜外表下那顆狠戾的心。
“狡兔”對著鏡子將自己的身體這裏摸摸、那裏捏捏,陌生!這絕不是自己的身軀。環眼掃視一圈,總統套房。就說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那些人設局伏擊自己,巴不得她死,又怎麼會這麼好心?
閉眼仔細想了想,是了,她明明被一槍正中心口,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他們有著通天的本領給她吊了口氣為她改頭換麵,可身體狀態騙不了人。而且誰會吃飽了撐的做這種費力的事?轉頭看向大鍾,年月日時間顯示正常,那麼問題來了,她是誰?
正想間,腦袋一聲嗡鳴,一股子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在腦海流竄。
也不知過了多久,“狡兔”虛脫地從地上起身,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真實的痛感傳來表示絕非虛幻。無法言喻的興奮起,近乎笑出眼淚。她死了,又活了,準確地說重生在了這一具年輕的身體上。
居然是小說中常見的借屍還魂麼?
啊,這個世界玄幻了!就她滿手鮮血的還能重生?老天大概打盹了吧!
“葉思甜?”多白蓮的名字啊!可總比她無名無姓被人一直用“狡兔”的代號叫了二十五年好。拍了拍手,自嘲一笑,“姐也有名字了。”
十八歲,青春年少,過完暑假還可以去高等學府,真是天上掉餡餅!私生女?不受人待見?這都不是事!重要的是,她還活著。
“嘖嘖,葉思甜啊葉思甜,做小伏低裝白蓮又如何?還不是技不如人被人給陰沒命了。”小娘養的雖不是個省油的燈,認祖歸宗才兩年,終究還是鬥不過高門大戶那些少爺千金。
“嗬嗬,葉思甜,認命升天吧。”
這巢,她占定了!
再次睜眼,眸內一片清明堅定,以及幾分狡黠。
摸了摸後腦勺,那準備對自己行不軌之事的男人怕是以為失手殺了她吧?哦,不對,本體就是那時候死了,不然哪來的她呢?
浴室門一開,葉思甜迅速垂眸,差點忘了那男人!瞬間兩眼一派無辜和可憐,聲如蚊蠅弱弱問了聲:“爺,我可以去洗個澡嗎?”
手足無措,局促不安表現得恰到好處。遮了這裏又漏了別處,臉色鮮紅如血,頭都要低到了塵埃裏。
還沒走?姬景煜幾不可查皺了皺眉,卻是眉眼不抬,兀自走向一旁,也沒做聲,熟門熟路打開一旁的衣櫃,取衣往身上套。
餘光瞄到姬景煜的動作,葉思甜心底哦了一聲,連換洗衣服都有,看來這是他的專屬套房。對方雖沒說話,可也沒趕她不是?思及此處,葉思甜飛快衝向浴室,當然,故作跌跌撞撞,還“不小心”別了下腳險些跌倒。等到關了浴室門,才長舒一口氣,命大!不容易啊。翻了個大白眼,哪裏還有之前驚恐萬狀的可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