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成萱反應最快,他一手推開車門竄了出去,手裏的粒子束微型炮已經接連發射。
官誠明明自己還在瑟瑟發抖,卻已經撲到了慕哲身邊,打算在危急關頭幫他擋子彈。
而向啟也站了起來,抽出武器出去之前叮囑慕哲道:“你別出來。”
慕哲臉色蒼白,下意識按住小腹,他在座椅上坐了下來,聽著外麵槍聲不斷,其間還夾雜著倉皇逃竄的路人的驚叫聲。
過了好幾分鍾,外麵的槍聲終於停止了。
向啟打開車門進來,問慕哲道:“沒事吧?”
慕哲搖搖頭。
很快花成萱也站在門前,卻沒有進來,隻是問向啟道:“為什麼不留活口?”
向啟冷靜地回答:“情況緊急,沒辦法顧及那麼多。”
慕哲擺擺手,說:“先不用計較這些,看看周圍還有沒有埋伏。”
花成萱應道:“已經查探過了,沒有其他埋伏。”
緊接著,慕哲聽到飛行器和車輛靠近的警笛聲,知道是安管署的人來了,他於是點點頭,伸手撥弄一下頭發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隨後拉開車門下車。
與安管署和軍部的調查人員周旋了許久,慕哲回到家時已經天黑了,他疲憊不堪,回到家裏見到濮老先生還在等著他,又先讓老先生給自己簡單檢查了身體。
等到他和聞人意、向啟在書房裏坐下來時已經是深夜,星寰早已經睡著,而其他仆從也都回去隔壁小樓休息。
花成萱親自給他倒了杯茶上來,慕哲向花成萱道謝,隨後讓他也在書房裏坐下來。
聞人意是在聽說慕哲出事之後就立即趕去了現場,可是被安管署的人阻攔在外,直到慕哲接受完詢問才陪著他一起回來。
這一路上慕哲沒什麼精力,聞人意卻是一直和手下探聽消息的人有聯係,這時他連接網絡看了相關的新聞報道,抬起頭對慕哲說:“外麵都在傳是博裕指使人來暗殺你。”
慕哲有些奇怪,“為什麼是博裕?”
聞人意說:“博裕將軍現在麻煩纏身,外麵的人猜測是你手裏掌握著博裕向陛下投毒的證據。”
慕哲沉思片刻。
向啟這時突然說道:“你沒事就好。”
慕哲聞言朝他看來,卻是說道:“今天去給星寰買餅幹是臨時決定的,為什麼要殺我的人會在那裏埋伏,而不是在我回家的路上埋伏?”
聞人意和向啟都沒有說話。
書房裏沉寂了片刻,聞人意才說:“你覺得有內鬼?”
慕哲強打起精神,說道:“我臨時決定的事情,隻有當時在場的人知道,全部都是我父親當初最親密的部下。向叔叔,你為什麼突然決定要跟我過去?”
聞人意朝向啟看過去。
向啟說道:“我隻是想給星寰買個蛋糕。”
慕哲緩緩說道:“向叔叔你是看著我長大的,也是我父親最信任的人之一。”
向啟問他:“你懷疑我嗎?”
慕哲揉了揉額頭,隨後搖頭否認了,“不,我隻是太累了,神智有些不清醒。”
聞人意聽他這麼說,站了起來說道:“那你去休息吧,一切等明天早上再說,不要想那麼多。”
慕哲於是也撐著扶手起身,他看著兩人道:“已經很晚了,今天都留下來休息吧。”說完,他朝著書房門口走去。
花成萱先他一步打開了房門,在慕哲出去之後緊跟其後,距離書房遠了時,他低聲說了一句:“按捺不住了。”
慕哲知道他說的是向啟,不過自己並沒有表態,回去房間前讓花成萱自己也去休息。
向啟和聞人意也一前一後從書房出來,聞人意走在向啟後麵,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句:“向啟!”
向啟轉回頭去看他。
聞人意冷著臉看他,“你是不是以為慕哲是傻子?”
向啟沉聲道:“現在的形勢如此,誰也沒有辦法。”說完這句話,向啟轉身繼續朝前走去。
這一晚慕哲沉沉睡了一覺,可惜他沒能順利地一覺睡到天亮,在天亮之前他被敲門聲吵醒,花成萱打開門進來,對慕哲說:“慕寧殺了博裕將軍,已經被軍部逮捕了。”
慕哲神情平靜,他抓起旁邊的衣服一邊披上一邊對花成萱說:“聯係溫綸,我們立即去一趟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