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雪猜測的並沒有錯,張天宇確實是在回程的路上遇到的突發狀況,他被人劫了。
黑暗的房間裏,張天宇被人蒙著雙眼,雙腳綁得牢實,雙手被人緊緊的反綁著扔在了床上。
他試著用力的挪到了床邊坐了起來,然後,他聽到房門處傳來了響動聲,門開了,燈也亮了起來,接著,一個男人的腳步聲,在房間內響了起來。
張天宇抬了抬被人蒙住雙眼的頭,雙眼朝著腳步聲的位置望了過去,利用透過那層薄薄的黑紗布所滲進來微弱光線,看清楚了停在自己眼前的模糊身影,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等靠的近了,屬於男人特有的煙草味,夾雜著一股特有的淡淡清香味,飄進了張天宇的鼻孔裏,刺激著他敏感的神經。
張天宇身子震了震,他想他知道是誰劫了他了,這煙草清香味,他再熟悉不過了,熟悉到即使此刻他是蒙著眼睛的,也能準確無誤地猜出來麵前的男人人是誰。因為這味道,他從小到大隻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
“厲天炎,居然是你,你抓我來這裏幹嘛?你別否認,我知道是你的。”
厲天炎似是沒料到張天宇這麼快識破了他的身份,麵上閃過一絲愕然,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伸手解下了張天宇眼上的黑紗帶。
“天宇哥,一點都不好玩,你怎麼這麼快猜到是我的?”
突入的光亮刺的張天宇眯了眯眼,等過了好幾秒後才適應過來,同時麵對厲天炎的反問,心下一片誹謗:“王八犢子,你我是在同一個院裏長大,想當年,你還成天喜歡追著我屁股後麵,成天天宇哥,天宇哥的叫,我還能不熟悉你身上的氣息。”
張天宇此時摸不清厲天炎抓他來這,到底是為什麼,所以並不敢將心底吐槽的話說出口,而是轉口痞痞的問道:“你小子,到底是為什麼抓我?”
厲天炎收了收臉上的笑容,用一本正經的語氣愕然問道:“為什麼?天宇哥你竟然會不知道!”
張天宇也愕然了,心道:“我哪知道你現在是抽的什麼風。”
厲天炎根本不是需要他回答,隻頓了一下下,就又自顧自的笑道:“當然是為了想知道,你跟錦航到底是什麼關係,然後跟薑秉琇又是什麼關係?你對她好像很好呢。”
厲天炎的麵上雖然在笑,語氣也莫名的溫柔,整個人看著也甚是柔和,可張天宇卻硬是在這樣輕柔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隱忍的狂暴氣息,特別是在聽到他提起薑秉琇的名字時,背上的汗毛更是炸了起來,他那語氣,活似一個捉奸在床的妻子。
對他,不可能的,一定是他最近壓力太大,精神出現了錯覺,張天宇為自己出現那樣的想法而感到惡寒了一大把,他覺得自己此時真的是有點神經衰弱了,厲天炎此刻抓他,估計主要還是為了查出喬沐雪的身份及得到薑秉琇。想到這,張天宇有點埋怨起他家老頭的辦事效率來,這都這麼些天了,厲天炎這個大麻煩怎麼還沒解決掉。媽的,上麵的領導也真是的,幫不上實際性的忙就算了,還整出這麼出幺蛾子,想想他的手癢的想揍人。
張天宇雖然心裏是這樣怨氣衝天的想的,但實際上他還是異常清醒的知道,此刻,穩住麵前這個像是即將要暴走的惡狼才行。於是,他流氓似的笑裏,夾雜了許多的討好,俗話說得好,能屈能伸才能算做大丈夫,做為一個有腦的男人,他是絕對不會做出無腦的事的。
“小天炎啊,我相信對於這件事,你應該自己也查到了不少,至於查不到,那肯定是不能說的,組織的規定你是知道,若能告訴你,天宇哥肯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現在也就不要再難為你天宇哥我了。而且,我估摸著,再不用過多久,你家老頭子會親口為你解惑的。來,天炎你乖,先給你天宇哥鬆了綁再說,我這回去還有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