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悅涵和韓小梅來到梅花包廂的前邊,陶悅涵伸手敲了敲門,說:“喂,裏邊是覃德遠嗎?”
覃德遠眉飛色舞的連忙操著甜甜的嗓音說道:“悅涵寶貝,是我!快快請進!”
陶悅涵心裏暗罵: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這家夥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寶貝寶貝的叫,真夠惡心的!冷眼看了看身邊的韓筱梅一眼,也沒吱聲,徑直旋開了包廂的大門,隻見那覃德遠和一個中年男子坐在包廂裏喝著茶。今天的覃德遠一身白色的體恤,白色的西褲,白色的皮鞋,一頭短發烏黑發亮的,不知道上了多少發膠,一付神氣活現的樣子。他身邊那男子大概四十五六歲年紀、高高瘦瘦、臉上無肉,一臉奸猾,唇上還留著稀稀落落的八字小胡子。這男子是覃德遠家的司機陸仁善。圓圓的飯桌上鋪著潔白的玫瑰花暗紋圖案桌巾,桌子上擺著些紅瓜子和茶壺茶杯。覃德遠看見陶悅涵和韓筱梅一起進了門,原先一臉的笑容霎時間就僵住了。
“筱梅,你和他談吧,我走了。”陶悅涵很不屑的看了那覃德遠一眼,一個人走出了包廂下了酒樓,坐公車回宿舍去了。
韓筱梅一屁股坐在一張紅色實木椅子上。張口就說:“陸司機,我有些事要和德遠單獨說一下。”
陸仁善看了一眼覃德遠。
覃德遠一臉頹喪的吩咐著說:“善叔,你在車子裏等我一下,我一會就下來。”
陸仁善:“好的,少爺。”
等司機走了以後,韓筱梅趕緊走過去關上包廂的房門,然後走到覃德遠的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德遠,我懷孕了!嗚嗚……”韓筱梅說著說著,立馬就哭了起來。
覃德遠嚇得臉都白了。說:“啊?真的還是假的?”
“這是醫院的化驗單。”韓筱梅從書包裏拿出化驗單遞了過去。
覃德遠匆匆的看了一下那化驗單,十分惱怒的說:“那你還不趕快去醫院拿掉他?韓筱梅,老子警告你,你別指望我會給這孩子當爹,我還沒玩夠呢,哪裏有那閑工夫給一個臭小不點擋了老子找樂子的道來著,再說了,咱們畢竟又不是什麼名正言順的夫妻關係!再說了,你肚子的這東西,你能確定一定是老子的嗎?該不會是想讓老子吃死貓吧!”
韓筱梅哭著說:“覃德遠,你這沒良心的東西,好歹你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除了你我根本沒碰過別的男生,你說這話要遭報應的!算我倒黴,我也沒閑工夫跟你吵架,我沒錢了,你多少得出些打胎費和營養費來著!要是有錢我也不會來麻煩你的!”
覃德遠很不耐煩的看了看韓筱梅說:“分手的時候我給了你五千的喔,才十幾天你就用完了?你還真能花,老子警告你,我可不是你的提款機。”
韓筱梅可憐兮兮的流著淚說:“我過分傷心,去唱了幾次KTV,又去買了些衣服,就用完了。誰知道會懷上了。嗚嗚嗚……,要不是你甜言蜜語把本小姐哄騙上床,我這肚子裏也不會有餡的!”
“你這蠢貨,你連這種事也敢告訴給陶悅涵了?你還要臉不要臉的?你自己來找我不就行了嗎?你爸媽怎麼生得你這豬腦子的?他奶奶的,真是晦氣!”覃德遠最擔心就是陶悅涵知道他幹的好事,那陶悅涵肯定不會再上他的當了。
韓筱梅淚眼迷離的說:“那有什麼辦法,你又不肯聽我的電話。”
覃德遠十分厭惡的看了看韓筱梅一眼,冷冷的站了起來,從自己那嶄新的黃色真皮包包裏掏出一疊鈔票,惡狠狠的用力把鈔票往餐桌上一放,氣洶洶的說:“這裏有五千,你趕快去打掉那該死的累贅吧!從今往後,我們各不相欠!”
“德遠,你就真的這麼狠心嗎?那從前你為什麼要說畢業之後要和我比翼雙飛來著?你給我說的甜言蜜語還算少嗎?難道你說話不算話嗎?”韓筱梅飛快的把錢放進書包裏,站起來伸手去摟住覃德遠的腰部。老實說她是愛上了覃德遠和他的家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