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迷煙幻術皇室秘聞(1 / 2)

月上中天,所有的宮女和服侍的太監,都皆遣退了下去。西太後如女王般躺在自己寢殿裏那張寬大的臥塌上,而同在塌上的,還有另外一名今夜剛被送進來的男寵。那個男寵,是朝中一位西太後的心腹大臣,為了討她歡心,秘密從民間謀來偷偷送進後宮來的。那年輕的男寵,生得俊逸,氣質不俗,身形瘦削卻不嬴弱,年輕的身體,充滿了朝氣。看著這樣一位貌‘美’生機的男寵,西太後陰鬱的心情,似乎好轉了些。果然,賞心悅目,還是必須要的。“太後,需要奴才幫您寬衣嗎?”那年輕的男寵,在進宮之前,就已經被調教過,所以深諳男女之道。這會兒在這塌上,倒是頗為的熱情和主動。“你讓哀家盡興開心了,哀家重重有賞!”西太後自從南詔洞內受傷回來之後,已經很近沒有近過男色,加之子清之死的打擊,越發讓她無暇顧及。這會兒,年輕的男寵就在眼前,她有心想要讓自己緊繃的身子也跟著放鬆一下。年輕的男寵得了許可,主動脫去了自己的外衫,隻著白色薄透的褻衣褲,爬過去西太後身邊,慢慢替其寬衣解帶。動作輕柔,長指劃過這位西太後的腰間,那華麗的衣帶,輕輕一勾,便散了開來。西太後閉眼,年輕的男寵更加賣力,長指又繞過這位女王的肩頭,試圖想脫下這位女王的外衫。指尖微涼,輕觸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引起她陣陣顫栗。鼻尖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不對,這幽香很熟悉!這幽香……是屬於子清身上特有的味道。而這幽香,絕不屬於眼前年輕的男寵身上帶來的香氣。子清,她的子清,難道回來了嗎?威風凜凜的西太後,瑟縮了一個,接著一腳就踢開還在她身上‘動手’的年輕男寵。那男寵一個不防,直接沉悶地跌下地去。她記得,就是在這張臥塌上,她與她的子清,無數次在這上麵翻雲覆雨過。“子清,是你回來了嗎?”她喃喃失語,從臥塌上跌跌撞撞地爬下來,開始在寢殿的內室,瘋狂地尋找。“一定是你回來了,對不對?哀家聞見了你身上的那股特有的幽香,這股幽香,一般的男子身上絕對沒有的,隻有你,隻有你身上才有這種味道。”“子清,你現在是不是躲起來了?你不願意出來見哀家嗎?哀家知道,不該接受這個年輕的男寵,不該讓他爬上哀家的臥塌,可是哀家夜夜孤枕難眠,真的夠了,受夠了!”“哀家隻是想讓他來陪陪哀家而已,你真的生氣了嗎?”她念念叨叨,從帷幔的這頭,尋到那頭。年輕的男寵,被這位西太後‘巔狂’的樣子嚇傻。忽然,殿內一角,閃過一陣陰風,燭火忽明忽滅,陰深陰深的。這位經曆過了各種‘大場麵’威懾一方的西太後,居然驚得瑟瑟發抖。陰風一散,忽又一條青色的影子飄過,那青色長衫,那身形……不是子清,還會有誰?她的子清,最喜歡穿的便是青色。“啊,有鬼啊!”年輕的男寵也忽聽那飄忽的青影,嚇得一聲尖叫過後,便昏了過去。“子清,子清,你停下,你出來!”西太後對著空曠的寢殿輕喚。可是,仍然無用。“子清,哀家知道錯了!哀家不應該讓男寵上哀家的臥塌!他嚇暈了,一會哀家就叫人把他給抬出去好不好?”“子清,哀家想你了!你不出來,哀家叫誰去給哀家弄新鮮的人心去,哀家這兩日身子越發的虛弱,已經有好幾天沒有食過人心,哀家快憋不住了!”從寢殿的殿梁上,有一隻竹筒慢慢探了出來,竹筒裏開始往外冒出一陣輕霧似的白煙。那白煙,有麻痹迷惑人心的作用。人心一旦被迷惑,便很容易被操控。這煙,無味,似輕霧,一般不易察覺。青色的影子再次停住,西太後深吸口氣,急不可耐地慌跑過去。“子清,等等哀家!”青色長衫的人,轉過身來,黑色的眸底,如一汪深潭,一旦你對上了這雙眼,便不知不覺地被吸引進去渾然不覺,幻術展開。在西太後看來,站在她麵前的人,分明就是她的子清,玉樹臨風的子清。“子清,你終於肯回來了!哀家已經等你好幾天了!”‘子清’神色淡淡,“我回來了!”“回來就好,哀家擔心極了!子清,等咱們一起滅了那幾個可惡之人,咱們不要再分開了!”‘子清’皺眉,“為什麼非要殺他們不可呢?”“因為他們都該死!特別那個三魂重新歸位的,他最該死!他不死,我們的滄吉,就永遠都會有威脅!”西太後憤然答道。‘子清’不解,再問,“我們的滄吉?”西太後笑意深深,“沒錯,我們的滄吉,子清,你還不知道吧,滄吉是我和你的孩子。”‘子清’大感意外,終不相信,反駁道:“他不是皇子,是你和先皇生的皇子嗎?怎以可能是你和我的孩子?”西太後臉色緋色,迷意濃濃,連連搖頭,“哦不,他是你和我的孩子,當年我發現自己有身孕,當時嚇了一大跳,我很肯定,他是我和你的孩子,但是,你的身份,實在多有不便,所以,我便做了些手腳,聯同太醫合夥謊報了懷孕的月份,到了生產之時,又設計意外以早產之名誕下他,讓他當皇子,一生下來便是錦衣玉食。”‘子清’追問,“你說的,可都是真的?”西太後晃頭,“子清,我會拿這種大事和你開玩笑嗎?你是他的生父,你才是他的生父,哈哈,我們的兒子當上了西夏的皇帝,這西夏的天下,就盡在我們囊中,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子清’又問道:“你還有瞞著我的其他事嗎?沒有告訴過我的?我想今天在這裏聽你的真話,我不想再被欺騙!你總瞞著我,什麼也不告訴我,看看,連我有兒子這麼大的事情,都瞞得我這般辛苦!”‘子清’似乎在生氣,有了埋怨。西太後急急辯解,“子清,別生氣,我全都告訴你好了!其實還有一件事,你是知道一些的,但你應該不知道全部,你還記得我當年開壇設法那次吧?我為什麼會遭受了天遣?你一定很好奇吧,實際上我強行改命逆天。”“當年在宮中,有一位貴妃也懷了龍種,當時陛下龍顏大怒,那龍種還未出世,便已經有了數倍的寵愛和關心,而我窺天意,測到這位貴妃懷的龍種,是真龍天子之命,也就是說,是日後的帝王,我怕其出世後一飛衝天,搶了我們滄吉的榮耀與位置,於是未出生時,我便施法開壇,三天三夜念咒施法,將其三魂先打破再分離,散在人間各處,這三魂都各自有缺損。我逼出了那未出世的真龍天子的魂魄,那龍子便在他娘的肚子裏成了個死胎!”‘子清’眼角抽搐,“還有這種事?難道那三魂重新歸位之後新的魂體寄主,就是那真正的真龍天子?”西太後眯眼淺笑,“沒錯,那人才是真正的真龍天子命,所以,我才不能讓他活,非要他死不可,隻有他死了,我們滄吉才徹底沒了威脅,穩座龍椅,成為一代霸主。”“還有沒有什麼驚天大秘密沒有說的?”‘子清’追問。“沒了,子清,我該告訴你的,全都告訴你了!”西太後伸手去扯‘子清’的臂腕,“真的沒有了!”“那我還想問你,蘇府大火,是不是你叫人放的?”‘子清’強自忍著她的觸碰。“蘇府大火?我記起來了,是我叫人放的,沒錯,蘇溫謹那個老狐狸,本就該死!要不是我看在他尚且還能助我們滄吉登位一臂之力的份上,我早就滅了他!他該死,那姓蘇的小賤人也該死!整天沒事就隻知道纏著我們滄吉,我早看她不慣!師妹和那姓蘇的生下來的孩子,我也絕不能留!”西太後一陣仰天長笑。“誰叫那師妹在蒼術閣中,居然敢和我作對,敢和我搶玄明師兄,要不是她那紅顏惑水,玄明師兄也斷然不會不理我!害得我被師兄丟在一邊置之不理!不過,都過去的事了!子清,現在,我隻想和你好好的,還有我們的兒子滄吉,我們全都好好的。”西太後居然貪婪起了這份親情暖意。“師姐,隻怕子清不能和你在一起好好的了!”幻術收,‘子清’冷然伸手在自己臉上一陣摸索,然後快速地撕下一層精巧的人皮麵具。麵具之下,卻是玄荷那帶了傷疤的傾國傾色的容顏。原來,子清是假的,是她用易容術做了一張子清的人皮麵具,然後戴在了自己的臉上,再穿上子清最愛的青色長衫,束起子清常束的發式,一個‘子清’就這樣被她創造出來。當然,這遠遠不夠足以迷惑這位狡猾如狐狸的西太後。所以,迷煙在前,誘惑其神智;幻術在後,把一切假象幻化成真。剛失去子清的西太後,神經處於最緊繃最虛弱恍惚之際,就是趁著這個空檔,她們才有把握對她進行了一番“催眠”式的幻術,逼她在麵對自己最親信的‘子清’時,說出內心深處的所有秘密。幻術收,迷煙的藥效已差不多揮發完畢,這位西太後女魔王瞬間清醒。“師妹,你居然敢用這種低劣的幻術來暗算我?”她千般算計萬般謀劃,怎麼沒料到,居然最後是自己的嘴巴,泄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兵來厭炸!玄玫,這還是你教我的呢?我這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玄荷恨恨瞪她,“我就知道,蘇府大火的主謀,一定是你!不過,聽到你親口承認,還真是不容易!”仇人,就在眼前!殺夫之仇,蘇府一百多口人的性命之仇,不共戴天!西太後麵色堪堪,惱自己粗心大意,居然一不小心就著了對方的道。“拿命來吧!”玄荷率先凝神提氣,主動發起攻擊。夙鶯從梁上正欲跳下幫忙,窗外人影一晃,有一人居然闖了進來。來人,讓在場三人都吃了一驚。夙鶯訝然,來的居然是耶律滄吉,如今西夏的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