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可真是上頭啊!沒喝幾杯就醉成這樣!”元奇以為自己隻是喝多了,然後做了些奇奇怪怪的夢罷了。安叔見他這樣,吃驚的問:“小先生,你真的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嗎?”安叔見他這樣就把這兩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元奇聽完安叔唾沫橫飛的敘述,大致明了自己“醉酒”之後的一些事情。而自己天神二魂遊離時的事情因為神識損耗過多,依稀能記得一些什麼“天魂、神魂、祭祀、神識損傷”等等的模糊片段,分不清是夢境亦或是真實,自然也不好與人述說。在安叔照顧下簡單用了些清淡食物和湯藥後又昏睡了許久。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時分,元奇覺得似乎記憶出現了斷層和空白,心想:大抵是這場無緣無故的病帶來的吧,修養些時日也就好了。安叔見元奇醒來,精神好了許多,便和元奇商議:“小先生,我們出門已十多日了,若再不啟程回安家裏,耽擱太久,恐怕裏長該擔憂了。”
“是啊,我這次隨你出來,本是為了去翠雲山求學,此番大病已荒廢了許多時日,也該啟程了。”二人又商議了一會兒,用過了午飯(當然是不給錢的),一同牽驢駕車離開了旅店。出了南城門,元奇拱手行禮道:“此番來恩威郡城,一路上受安叔你照顧甚多,你回程路上多加小心。”
安叔也趕緊學著樣子行禮道:“這次也多虧了小先生您的幫助,咱才能順利繳完秋賦。再說了,要不是您生病,我哪能像這幾天這樣,好吃好喝的還不花錢!”說完自得的哈哈大笑。
“此番我也沒幫你多大忙,倒是你為我頗費了些功夫!你回去之後,勞煩與我家先生報個平安,就說我定會刻苦求學,不負他老人家的期望。另外,此間生病之事就不必說了,免得先生擔心。”
“你的話我一定帶到,可若大先生和裏長問起為何晚回去這麼久,我要怎麼說呢?”
“你就說,我染了點風寒,耽擱了幾日。”
“好勒!那咋就走了,你這次的病來的蹊蹺,你自己出門求學,可得照顧好自己,小先生你一路保重。”說罷駕著牛車沿著來時的路往西南走了。
剛走出十幾步,元奇在後麵叫道:“安叔,今後不用再叫我小先生了,就叫我元奇吧!”安叔也不回頭,坐在牛車上背對著元奇揮了揮手答道:“好勒!”言語中有些哽咽。
安叔的牛車已慢慢消失在午時的柳林中,元奇方才收回目光,心想:安家裏的人,雖是西疆人,但質樸善良、真誠、灑脫,從小對自己更是多有照拂,此番生病,也是安叔前前後後的忙碌,或許這就是家人的感覺吧!
未幾,元奇收拾好了這些略帶感傷的情緒,乘著午後陽光尚好,拄著拐杖,牽著毛驢,毛驢馱著兩個木箱,緩緩地沿著恩威郡城東南方的翠屏山方向出發了,隻是雖在初夏但卻總覺得身體有些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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