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來整理一下!”蕾揮著手在書房內不停地轉著圈,似乎有些不能接受剛往好處走的局勢又遇到了轉角。
“你被那個叫萊特.安托的詛咒了,他讓你變成了一半人一半怪物,你體內人的一半無法忍受成為怪物的感覺,怪物的一半又製止你重新做人。你喝下了那個叫墓石花藥劑的東西,馴服了你體內怪物的一半,結果現在這人的筆記告訴我們,你喝下的藥劑隻能起效十個月?十個月後你又會被體內的怪物殺死?告訴我是我理解錯了!”
“雖然很不情願,但你說的全是對的,十個月後我可能又會像昨天一樣,被惡心的東西吞噬。”禦也有些心煩意亂,此時的他已經無法再遠離人群回到荒野,他有了目標和追求。
蕾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興奮地叫道:“哦哦哦!那個筆記上說,墓石花種子在一個什麼東西手裏!我們找到種子,帶給門口的索瑟恩,他是最初種植這東西的人不是麼?讓他拿著墓石花再配置一些藥水出來!”
禦有些猶豫地道:“埃爾凡拉米爾用了三十年,隻調配出了三瓶,就算把種子帶給索瑟恩,他怎麼在十個月內。。。。。”
“都還沒試一試你怎麼知道?”
“可。。。”
“那你給個更好的建議!要不現在就去外麵挖個坑躺好?如果你說不出什麼就過來跟我一起找藏起來的墓石花種!”蕾全然不複她之前萎縮在禦身後的模樣,對禦大叫著,像隻被激怒的野貓。
她手上也不閑著一本本翻起了地上散落的書,希望能找到更多筆記,找到有關被囚在地牢的“它”的信息
不知有多久沒被這樣訓斥過的老戰士有些愣神地看向正在翻找著研究筆記的蕾,不由覺得自己果然是老了,他明明有著這世上最多的時間,卻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放棄和妥協。或許在他遙遠的記憶裏也曾有過這樣一個充斥著可能性和不知放棄的禦。
他笑了笑,輕邁腳步走到了蕾身旁一起翻起了書。
兩人在散落的書堆中翻找了不知多久,終於在幾本厚重的硬殼大書下找到了幾本和之前的研究筆記一模一樣的冊子。
冊子裏寫滿了埃爾凡拉米爾近三十年來在莊園中的研究筆記,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對墓石花種植的觀測和研究,一篇篇禦和蕾完全看不懂的植物圖案和數據中夾雜著許多類似埃爾凡拉米爾日記的文字。
禦和蕾各自捧著幾本研究筆記,分工看起那些日記來,想從中找到些許有關地牢的痕跡。
“你看這個。”蕾似乎發現了什麼,將她手中的筆記攤到二人中間說道:“對弗朗斯遺留研究有了新的進展,家鄉帶來的活木對它的表麵有弱化功能,現在普通鐵鋸也能對它進行拆解了。”
她興奮地對禦道:“它,還有,記得避雨時那幾個瘋子說的麼?鋸開,接上,活著,書裏的鋸子!”
“接著往下看。”禦說著將餘光轉向那個巨大的書架,書裏的鋸子?
蕾又翻了幾頁,再次找到了和弗朗斯遺留研究有關的部分讀道:“被拆解後它突然有了意識,有著令人詫異的平和態度,沒有絲毫攻擊性。它能被隨意拆解後恢複如初,我從沒見過甚至聽說過這樣的材料,令人著迷。”
她翻過一頁咽了咽口水接著讀道:“它很有禮貌的說想出去看一看,或許是那天搬東西下來的蠢貨們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它竟然有好奇心?在我拒絕後他突然變得暴躁,毀壞範圍極大,連我的珍貴古書也受到波及,需要加固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