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有些警惕地看著他毫無保留拿出的種子問道:“朋友?我們以前認識?”
瓦特愣了愣,這個動作在他身上體現為麵無表情地顫了顫身子,說道:“我們存在關聯交流,有著互通的前提和共性且沒有互相傷害的趨勢,難道這已經不是外界對朋友的定義了麼?還是說你們抱有傷害我的意願?”
說到這裏他有些害怕地向後挪了挪,任憑腦袋和懸掛頭上的輪鋸數次擦過。
禦趕忙說道:“是的,你說的沒錯,請幫幫你的新朋友們,把種子給我們。”
瓦特毫不猶豫地相信了他從實驗台上蹦了下來,隨著他的巨大動作輪鋸砸在了他的光頭上,發出類似金屬碰撞的聲音,然而他毫不在意,衝到了禦身前將墓石花種交了過去。
“那麼朋友。”瓦特順勢抓住了萊特的手說道:“相互惠利作為變成更好朋友的程序之一,請也答應我的請求。”
他的速度是如此迅捷,在禦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衝到了麵前抓住了他。在禦有些震驚的眼神中他接著說道:“請你對我說出,‘瓦特自由了’幾個字。”
古怪的請求讓禦和蕾都有些摸不到頭腦,禦甚至擔心這幾個字會不會是觸發某種奇怪咒語或禁製的開關。見他們猶豫起來瓦特有些焦急地問道:“沒聽清?‘瓦特自由了’,求求你們,說出來我才能離開囚籠。”
蕾覺得今天一天見到的怪人奇事比她小半輩子見到的都要多,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是人群中的異類了,沒想到今天反而成了最普通的那個,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自己出去不行麼?通道那邊的暗門我們已經打開了,你隨時可以出去。”
“不,那是對於你們,情緒完善而又自由的你們,而我必須得到指令,無論來自於誰,快,外界的每一秒都在改變著這個世界,我渴望早一些觀察到這些變化。”
禦對這類古怪事物的適應能力要強得多,他的左手被瓦特死死地拉住了無法脫身,隻得將墓石花種子放入腰帶中,絞盡腦汁搜刮著詞語嚐試著用瓦特說話的風格回應道:“瓦特,有些事你需要知道,在外界看來,朋友們互相幫助前還有一個叫做相互信任的程序。我們該如何相信你的意圖的真實性呢?。”
瓦特縮了縮腦袋,似乎在表示他很疑惑,想了想才說道:“真實性?我可以理解每一個字的意思但不知道它們放在一起代表了什麼,我說出了存在的句子和實際的願望,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已經說出的句子和願望都是不會消亡的,有什麼比永久存在的東西還不真實的?”
禦被他彎彎繞繞的句子塞得有些迷糊,吱吱嗚嗚地回答道:“就是。。。。我們該怎麼。。。該死我們不是來這和你談論哲學的,聽著!我們不了解你,不能隨便答應這樣一個奇怪的請求。”
禦發覺自己和瓦特的交流是如此不對路,隻得直白地表達了他的意思,一邊已經準備好了躲避瓦特憤怒的攻擊。
然而瓦特沒有一絲憤怒的跡象,依舊死死抓著禦的手說道:“了解了,你們性格的非製化導致了你們不能輕易相信與別的個體,了解似乎是信任的前提,有趣的發現。。。。那麼就讓我介紹一下我自己,更多的了解應該能讓你們放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