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在愛紋河旁的鐸利尼城在這個人人自危的時刻關閉了所有出入的橋梁和通道,全副武裝的士兵們守住了所有出入口,他們躲在厚重的鎧甲後,希望這些叮當作響的護甲也能擋住一些刀劍以外的東西。
禦,蕾和瓦特一行三人在連夜的趕路中抵達了鐸利尼城外,禦頂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那高大的圍牆,有些擔心這些東西在帶來安全感的同時是否也會成為疫病的滋生罩。不過他們毫無辦法,待在野外被可能攜帶疫病的飛蟲跳蚤叮咬的概率實在太大,他和瓦特不懼怕這些但奈何有著蕾的存在。如果不加以防範,她很可能在交談間毫無征兆地倒下。
一個紅甲士兵在禦駕車通過門橋時攔住了他們,他眯著眼看了看帶著那頂破舊三角氈帽的禦和他身後的古怪建築,滿眼警戒地道:“誒!你們以為自己去哪?帶著那麼大的。。。。馬車還是什麼東西,上麵這麼多瓶罐是不是用來傳播疫病的?”
蕾從馬車中鑽出半個身子,悄悄遞過去了一袋銅幣說道:“我們和其他人來這裏的目的一樣,麻煩讓我們進城吧。”
紅甲士兵先是被馬車上的龐然大物中鑽出的漂亮女人弄懵了一會兒,隨即使勁搖著頭說道:“別來這套,現在這個時候我沒可能放你們進城,趁早離開,別害了這裏的人。”
“放他們進去,這位是我們以前海岸衛隊的士兵,我可以擔保。”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士兵身後傳來,是在白扣鎮時禦和蕾認識的老熟人,索利軍官。正是他將朗.凡拉的身份交給了禦參加比賽,卻不知道他怎麼出現在了這裏。
那紅甲士兵愣了愣低頭回了一聲後讓開了通道,他身後豎著長槍的士兵們也將武器收了起來。
索利朝禦眨了眨眼睛靠近了些說道:“請不要怪他們,特殊時期,跟我進城吧。”
蕾邀請索利側坐上了馬車,三人邊進城邊低聲交談起來,瓦特則晃晃悠悠騎馬跟在後麵。
“謝謝,又欠了你一個人情。”禦對索利微笑著說道。
“無論何時何地,能幫到像您這樣的戰士總是我的榮幸,我猜你們是想穿過鐸利尼往洛尼特的方向去吧?”
“沒錯,離積分賽結束隻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了我們要趕到資源更好的洛尼特城。”
索利歎了口氣說道:“這事有些困難了,想必你們也知道愛紋河流域爆發了鼠疫,情況很糟,疫病爆發的中心疑似在鐸利尼西南方的一個小城寨中,所有通往北岸的道路都封閉了,在情況有所好轉前都不會開放了。”
蕾吸了口涼氣道:“這麼嚴重?”
“鐸利尼附近已經有八個村鎮永遠消失了,這次的鼠疫好像比以前的來得嚴重,一夜之間幾個之前還和附近有來往的村鎮裏的人全部死光了,沒活下一個。”
禦皺著眉頭道:“怎麼可能?得了鼠疫再嚴重也不會一夜就死人,而且以往幾百人裏總會有那麼幾個有特殊體質能抵禦鼠疫的才對,全部死了?”
索利看著禦抬了抬眼睛說道:“看來您對鼠疫很了解,沒錯,您說的和那些老醫師說的一模一樣,但這次的鼠疫不同於以前的任何一次,來得太快我們根本沒什麼反應的時間。現在鐸利尼裏塞滿了人,都是一整個村落或城鎮的人一齊逃進來沒一個落下,知道為什麼麼?因為但凡一個聚集地中出現了一個感染者就意味著整個聚集地的快速死亡,沒有人能幸存。您現在可以理解為什麼門口的士兵這麼敏感了?但凡有一個可能帶病的人進來就意味著全城人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