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見他時破自己女兒家身份,也不在壓低聲音說話,隻說:“不過是街上金鋪中隨手買的一個麵具罷了。”

李潺上前一把抓住那姑娘的手,冷冷道:“這麵具是昔日突厥王室進貢之物,姑娘到底從何處得來的?”

那姑娘掙了一下,未掙脫,怒道:“還請公子自重,既然公子知道這麵具的來曆,我也也就不廢話了,這麵具是別人送我的。”

“是誰送你的?”

“事關皇室,公子還是不要問的好。”

“若我偏要問呢?”言語間,李潺抬手取下了那姑娘臉上的麵具,死死攥在掌心。

麵具下一張芙蓉麵,如霜雪般的肌膚,一雙眉毛如流星灑遝,眼眸純澈透亮,有如夜裏綴了星辰的天幕,眼中滿是淩厲之色,不是別人,正是裴樂嫣。白天時,李潺一直在玲瓏閣的隔壁。所以他隻是聽到了裴樂嫣和武梓安的對話,並未看到裴樂嫣的樣子,並不知道眼前這個姑娘就是裴樂嫣。

裴樂嫣有些惱怒,說:“你,真當別人都不懂《東山》中的哀民生之多艱嗎?”

李潺已是有些懊悔,自己剛剛言語失於檢點,被白大人的氣節勾得興起,不自覺就唱了《東山》,將一腔輔國治民之心,終究是露了痕跡。

隻聽那裴樂嫣冷冷道:“行個酒令都心懷家國的穎王,明明就滿心抱負,又何必在我麵前演這出風流戲。”

被道破心中的最大的隱秘心思,李潺不由地心中一寒,厲聲道:“你是誰?你是誰派來的?”

感到手腕都要被他擰斷了,裴樂嫣不由握緊了拳,使勁掙脫了一下,說道:“穎王這話好沒道理,明明是你攔住了我的去路,搶了我的麵具,如今倒質問起我來了。”

裴樂嫣見掙不脫,又見街上人來人往的,不想與他糾纏,便緩緩道:“如履薄冰,扮作沒出息的宗室,隱忍多年不易,我勸穎王還是放我離開,權當今日未曾見過我的好。”

李潺隱忍多年,連武梓安、裴闕等一幹好友都瞞了個密不透風。如今,一朝被道破心事,如墜置身冰窖,酒頓時醒了一半。偏偏此時,又聽到腳步聲和韓符喊他的聲音,李潺是一陣接一陣的心煩意亂。他一心想著如何將自己的風流閑散宗室形象繼續扮演下去,索性大掌一伸,一把箍住她的腰,將她按入懷中。頭一偏,猛地吻了下去。

她的腰,比他所想還要細軟百倍,她的舌,比他所想還要柔滑萬分。本是權宜之計,李潺卻忽然不想放開她。

裴樂嫣被他圈於懷中,腰間手掌箍得她痛。裴樂嫣素來為人高傲,備受尊重,何時受過這般羞辱。她狠命的掙紮了幾下,奈何體力與李潺相差甚遠,隻得伸手在他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見李潺不肯放手,心中怒意大漲,狠狠地咬向在唇間肆虐的舌。

李潺吃痛,鬆開她的嘴,抬手擦去唇間的血跡。裴樂嫣抽出手對著李潺的臉,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剛好被追來的裴闕看到,裴闕上來一把推開李潺,將裴樂嫣護在身後,直接給了李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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