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哥一聽說楊婉清回來了,什麼都顧不上了,也不管武梓安在場,上來抱著楊婉清就是一頓哭:“姑娘可是回來了,那天文笙姐姐派人送我回來,說裴姑娘遇了險,姑娘去求醫,就再也沒見到姑娘的麵。姑娘這些天,可吃的好?睡的好?”
楊婉清無奈道:“鶯哥,我什麼都好,你去把我房裏的藥箱子拿來,武大人手臂傷了。”
鶯哥這才注意到武梓安,忙說:“我這就去拿。”
楊婉清無奈道:“鶯哥這風風火火的性子啊。”
武梓安道:“她待你倒是一片赤城之心。”
楊婉清道:“她也就剩下一片赤城之心了。”
正說著,鶯哥便抱著一個紫檀木藥箱子匆匆的來了,上來便要給武梓安寬衣,嚇的武梓安連連退了好幾步,差點撞到楊婉清的身上。
楊婉清又無奈又好笑地說:“鶯哥!他傷的手臂,寬什麼衣,算了算了,梓安,你自己將袖子挽起來,讓鶯哥幫你敷藥。”
武梓安將衣袖挽起,露出受傷的手臂,裹著的布條已經被血侵透,揭開布條,布條下的傷口已然綻開,一片猙獰。鶯哥越看越怕,慌慌張張的,把藥撒了到處都是,楊婉清起身,接過藥瓶,說:“算了,還是我來吧。”
武梓安正要起身推遲,被楊婉清一把按在椅子上,說:“你可消停會,快點包好,快點完事。”
楊婉清這邊正替武梓安包裹著,那邊楊婉清的侍女孔雀走了過來,說:“大姑娘,隔壁的斛律夫人派人請姑娘過去吃茶。”
未等楊婉清說什麼,鶯哥搶白道:“什麼夫人,她也配稱夫人!”
“鶯哥!”楊婉清嘴上喝止了鶯哥的話,手上卻不含糊,一圈圈的白布纏到武梓安的手臂上,說:“她終歸是那府的掌家夫人。”
鶯哥卻委屈道:“姑娘,您的母親才是三書六聘的正頭夫人,她一個……”看著楊婉清又再瞪她,她生生是把後半句的妾,給憋了回去。
楊婉清道:“孔雀,你去回了那邊,說我這邊有客,就不過去了。鶯哥,你去把藥箱子放好吧。”
等孔雀和鶯哥都走了,楊婉清說:“斛律夫人是我父親的妾室,別人家是貴妻賤妾,張家卻是‘賤‘妻貴妾。我母親是商賈之女,斛律夫人卻是戍邊大將斛律家的後人,斛律家雖然跟崔家、盧家、裴家那種門閥世家沒法比,可終究門第是比我家高很多的,哦,我說的是我外祖家。”
這些事兒,武梓安多少也聽說過一些,武梓安道:“這些,我聽說過。”
“那你一定沒聽過,我父親娶我母親過門之前,在遂州遇到了斛律夫人,兩人日久生情,私定了終身。”楊晚清說道。
楊婉清喝了口茶,緩了緩情緒,繼續說:“我父親找到我祖父死活要退婚,我父親為了抗婚,可是絕食、離家出走都做了遍。可惜我外祖和母親遠在長安,竟被瞞的密不透風。最後祖父以知道父親心意已決,便邀請我外祖父去遂州,準備當年提退婚一事兒,祖父最是重諾,一生光明磊落,如此背信棄義的行為,他自己先不能原諒了自己,他本意是要自裁於祖父麵前,未免兩家結怨,連切結文書都寫好。誰知外祖父一到遂州,我父親便迎了他去,求娶我母親。後來,母親與父親爭吵,才知道,外祖父到遂州的前一夜,祖母拿著祖父的切結書,給了父親。父親不忍祖父自裁,便向外祖父,求娶了母親。”
楊婉清的語調既悲涼又帶著一絲憤怒:“他不忍心傷害自己的父親,卻害了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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