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微酌透過擋風玻璃看著遠處的人,眼瞼微動,輕抿的薄唇淺揚了下。
"北歐,是很美好的回憶,即使隻是短暫的兩麵,但就是把所有細節都記住了,這是我這半年裏唯一的熱情,所以,抓住這點熱情時,就有了一首歌,也把人寫進去了,抱歉。"她低笑,"但那是我記憶裏最像童話的時候,忍不住,沒有別的意思。”
童話。
景微酌眉眼微挑:"受傷也是童話?"
"唔……哪有故事是一帆風順的,不受傷就不會遇見你,但是受了傷,環境依舊是那個環境,依舊美妙,還多了個……很紳士很紳士的人出現,使得過程就變得奇妙了起來。"
景微酌失笑。
盧瀟望著地上和她對視的小家夥,心口軟綿綿:“回來後這麼久,我隻為這個動過筆,過後還是一片空白,所以,沒有騙你。”
景微酌眼睛一眼不眨的看著遠處緩緩站起來看雪的人,轉動車鑰匙,熄火。
更確認了是他打亂了她的計劃。
"但是這會兒……我會重新考慮的,認真考慮。畢竟,熱情會一點點回來的。"
景微酌拿出鑰匙,手伸手去解開安全帶。
“……你在哪兒了?開車不要那麼快,我在醫院附近。”盧瀟又強調了一句,心虛。
話剛落,景微酌臥著椅背,眼底劃過一陣柔軟,下一秒,見遠處有一個人從醫院走出來,四處看了看,隨後往她的方向走去。
他瞥了眼,眼睛微眯,安靜的看著那個穿著一身白色大褂的男人走到她身邊,停了下來。
聽到腳步聲,她轉身,眼神停住,隨後捂著聽筒和對方說起了話。
景微酌定定看著,一手拿著手機輕放在耳邊,一手支在車窗上,靠著椅背安靜看著,看著兩人小說了兩句後,她笑了笑,從大衣口袋裏拿出幾張折疊起來的紙,遞給對方。
隨後,拿起電話走遠兩步和他說,"先這樣,我遇見了個朋友,待會兒請你吃飯,你到了告訴我。"
電話彈回主菜單,景微酌看了眼,視線盯著遠處的兩個身影,眉頭輕輕皺起。
盧瀟轉回去看著人,手插在衣袋裏,"我看上麵都說一切正常了,就沒去麻煩你了。"
"醫生就是給病人服務的。"她對麵的人瞥她一眼,"有些情況,不是報告上麵沒事,就是真的沒事。"
盧瀟揚了揚頭,"但感覺已經很好了,我覺得應該正常了。"
"…..聽話點,錯不了。"
盧瀟失笑,看說話的人,他已經看完了把報告還給她,雙手抄進口袋裏。
她索性揚起眉頭,問,"那怎麼樣?我是個健康了的人了吧?"
他淺淺一笑,點點頭,"但這種病複發的幾率也不小,回頭有空,把早期的單子拿來給我看看。"
她頷了頷首,"現在沒事就好。"能治好的病她無所謂它複不複發,最多再受一點苦。
穿著一身白色大褂的人認真看了看她,眉眼浮起一股無奈,以及,淺淺隱晦的的心疼,"不要那麼不當回事,你生一次病,多少人擔心。能治好是能治好,但也是一種大病,很耗時間,身體。"
"嗯。"盧瀟含糊的應著,不太怎麼聽得進去。
對方看出來了,輕笑,視線放遠,看了看天空,“你啊。”
盧瀟勾了勾唇,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下一秒,低頭看看一直繞在她旁邊玩雪的流浪小奶狗,眼神逗了逗它。
小家夥看到了,立馬興高采烈撲上來,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