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倆人自小習武,而且天賦非凡,進展極快,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佼佼者,今晚被人這樣的看低恥笑,哪還忍得住。
說話間,二人身形一動,毫不猶豫地施展出多年來修煉的絕藝,從兩側朝殺手攻了過去。
“既然想死,那麼在下就成全二位。”
殺手冷冷一笑,猛地從椅子上竄了起來,兩隻袖子用力一揮,從裏麵射出一團紫色的煙霧。
“咳咳……”
王嘯天的兩個弟子被煙霧一嗆,不得已停下動作,揮舞幾下手掌,不斷扇走周圍的紫色煙霧。
“啊……”
可是煙霧還沒被扇散,二人突然慘叫了一聲,齊齊癱倒在地,雙手捂著臉部,不斷抓撓,嘴裏還發出陣陣慘烈的哀嚎聲。
“曉東,小文!”
王嘯天看見二人如此慘狀,臉色頓時巨變,心疼地呼喊著兩個弟子的名字。
陳文斌和幾個保鏢朝那二人一看,頓時一股涼氣從尾椎直衝腦門,暗暗打了個哆嗦,看向殺手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在地上不斷翻滾的二人臉上已經被抓得沒有一塊好皮膚,有幾處甚至已經露出森森白骨,手上脖子上,凡是露出皮膚的地方都鼓起一個個紫紅色的膿包,抓破時,更是傳來了一股子腥臭味。
“沒想到你出手如此下作,竟然下毒害人!”
王嘯天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指著殺手,一臉怒容,這二人跟了他十幾年,被他悉心培養,如今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怎麼不讓他憤怒抓狂。
“接下來,就輪到你這個當師父的了!”
殺手舔了舔嘴唇,發出陣陣沙啞的笑聲,眼中閃現著嗜血殺戮的光芒。
王嘯天被對方看得心中一寒,憤怒瞬間如潮水般退去,他心中暗自打鼓,早就沒了之前那股子睥睨天下的自信,他深知自己兩位弟子的功夫,沒想到僅僅一個照麵,就中了招,恐怕他上去也是凶多吉少。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劉一山,而劉一山卻是朝他微微頷首。
“這是要我出手的意思?”
王嘯天別無辦法,隻有硬著頭皮上了,希望一會兒老牛鼻子會出手相助。
想完,他便緩緩站起身來,在陳文斌等人的期待注目下,緩緩走到客廳中央,麵對殺手冷聲道:“在下南安嘯天武館的館主,還請這位高人多多指教。”
“廢話少說,你是誰,在下根本不關心,在下還沒有閑心去理會一個將死之人。”
殺手撓了撓光頭,冷聲回道。
“戴上手套,把這兩粒解毒丹喂給曉東和小文服下。”
劉一山眼中流露出一抹凝重,趁著王嘯天和對方對話之際,從懷裏摸出一隻小瓷瓶,倒出兩粒藥丸,吩咐身後一位的弟子。
那位弟子看到二人的慘狀,頭皮發麻,不過還是遵從師父的囑托,戴上手套,將解毒丸喂給了二人。
過了幾分鍾,解毒丸的藥效似乎起了作用,那二人已經不再掙紮,不過也是出氣多,進氣少,離死不遠了。
劉一山看了看二人的病症,又給喂了兩粒藥丸,幫助吊住二人的性命,這藥丸是他用各種奢貴藥材煉製的,平日裏千金不賣,但今晚卻是隻能拿了出來,用來安撫住王嘯天的心情。
“閣下實在是太狂妄了!我這就來領教閣下的高招。”
雖然心知很可能不是對方的對手,但王嘯天還是忍不住被對方惹怒了,畢竟他在南安武林獨尊一方,幾乎沒有人會這樣藐視於他。
“受死吧!”
王嘯天低喝一聲,將體內的真氣全力運轉,迎著殺手就衝了上去。
殺手故技重施,不斷朝王嘯天所在的位置揮舞袖子,然後射出紫色煙霧。
王嘯天對敵經驗豐富,加之已經到了感氣境中期,出掌時,雜夾著呼呼的破風聲,將紫色煙霧不斷驅散,使之不能靠近身體周圍。
“還真有兩下子麼!”
殺手怪笑了兩聲,不再射出毒氣,反而迎上王嘯天,比試起了拳腳。
“砰!砰!砰!”
倆人瞬間不知過了多少招,在眾人眼中隻能看到兩條黑影在客廳中央,不斷閃轉騰挪,戰成一團,他們的每一拳每一腳就夾雜著呼嘯作響的破風聲,周圍的花瓶、桌子、柱梁都在破風聲中,被撕得粉碎。
“這就是感氣高手麼?果然讓人心生畏懼。”
陳文斌看得目不暇給,後背直冒冷汗,心中忍不住感歎道。
今晚他才算是大開了眼界,原本的他不過是井底之蛙,以為有錢有槍就能擺平一切,在南安稱王稱霸又有何用,這幫低調隱世的高人隨隨便便就能一巴掌拍死自己。
“今夜若是能僥幸存貨,必定要找到一位感情境界的高人奉為座上賓,否則下次再遇這種情況,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