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悶響。
宋塵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四五米,然後重重地撞在了廳內的牆壁上。
“你……”
宋塵喉嚨一甜,立馬噴出一口鮮血,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陸恒,臉色慘白,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現在的他
感覺就像是被一輛疾馳而來的貨車撞到了一樣,胸骨最起碼得斷了七八根,五髒也移了位,一陣陣劇痛不斷地衝
刷著他的神經。
於振海半眯著眼睛,掃了一眼堆委在牆角的宋塵,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
“於老還真是氣定神閑,親眼看見徒弟被我打成這樣,還是一臉的安之若素,讓我有些佩服了。”
陸恒沒有再去理會已經失去行動力的宋塵,轉而卻將目光放在了於振海的身上,麵帶微笑地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膛目結舌,遮掩不住彼此眼中的震驚,齊刷刷將視線都聚集在了於振海的身上。
“於老乃是中南商界楷模,我等甚是敬仰,怎麼會與這等宵小之徒扯上關係?莫不是陸先生猜錯了?”
“是啊,陸先生,於老為人正直,熱心慈善,怎麼會有這樣下三濫的徒弟?”
“陸先生怕是誤會了,我與於老熟識二十餘年,從不知他還收些什麼徒弟的。”
眾位富豪你一言,我一語,瞬間就把於振海摘了個幹幹淨淨,畢竟他們與於振海已經認識多年,素知這位老人德高望重。
半死不活的宋塵躺在角落裏,低著腦袋,不敢抬頭,嘴裏不住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陸恒仍舊微笑著看向於振海,這些富豪所說的話,他根本是不會去信的,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他還是最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然宋塵進來後,很少在眼神和於振海發生交流,不過二人在對話時,宋塵那隱藏在眼中深處如懼天地般的敬畏,卻難逃他的法眼,而且這二人體內流動的真氣猶如同源,也必然是由同一種功法修煉而來的。
所以,說這二人隻是萍水相逢,未見過幾次麵,純粹是拿來糊弄在座的這些富豪的。
於振海緩緩睜開雙眼,兩道精芒閃爍其中,整個人的氣質也倏忽而變,由之前的臉軟心慈轉變成了陰厲悚然,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其身上散播開來。
“陸先生,老夫沒想到你的眼力竟然如此厲害,居然能夠看穿我和小塵之間的關係。”
於振海眼中帶著一絲好奇,從太師椅上站起身來,背負雙手,慢慢走上前來。
“於老,您……”
見於振海也來了一次變臉,虞世文等人立馬感受到了一股寒氣襲來,整個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臉上帶著不可思議地望向於振海。
“師父,您……”
宋塵強忍著身上的劇痛,臉上帶著詫異地望著於振海,沒想到他竟坦然地承認了和自己的關係。
“劣徒,住口!”
於振海雙目淩厲地瞪了一眼宋塵,然後扭頭看向陸恒,陰森森地說道:“小徒雖然頑劣,但有一句話說得不錯,那就是人知道得太多,沒有好處!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老夫隱藏了數十年的秘密,那就都把性命留在這裏吧!”
“……”
在座的富豪們徹底懵逼了,看著眼前這個陰惻惻的於振海,很難和記憶中那位道高望重的於老聯係在一起,任他們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所知所識的那位於老隻不過是對方的偽裝,換句話說,也就是自己等人被眼前這人欺騙了數十年之久。
於振海絲毫沒有在意周圍的富豪和安保人員們,對著廳內眾人猙獰笑道:“老夫已經多年沒有親自出手了,今天,就讓老夫親手送各位上路。”
言罷,他直接從懷中掏出一隻墨黑色的鈴鐺,輕輕一搖,“叮鈴鈴”一陣脆響,一股陰風瞬間從鈴鐺下口洶湧而出,還未吹及身邊,便會感覺到渾身冰冷,如墜冰窟,似乎全身上下都要被凍僵一般。
“陸小子,你雖然見識和功夫都不錯,但還隻是凡人一個,今天我就讓你看一看,什麼才是神仙手段!”
於振海說著,手上又將墨黑色鈴鐺搖了一下,數十道黑影掙脫而出,一陣陣刺耳的慘叫聲不斷從黑影的嘴裏發出,震得眾人耳膜生疼,每道黑影都是麵帶憎恨,表情猙獰,眼神惡毒,身上的怨氣更是逼人,宛如地獄中的邪魔一般。
“救命啊!”
在場的富豪們全都已經被嚇破了膽,一個個抱頭亂竄,臉色慘白,渾身發抖,哪裏還有之前的那種目中無人和頤指氣使。
門口的安保人員不斷地用力砸著門,卻發現門如磚牆般紋絲不動,他們雖然都是退伍軍人,但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能夠還有力氣砸門就已經很不錯了,遠比那些養尊處優的富豪們強多了。
“怎麼樣,陸小子,老夫這招鬼哭神嚎還算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