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陸的,我師父呢?我師父為什麼沒有下來?你把他老人家怎麼了?”
賀守拙雙目赤紅,氣火攻心,完全不顧陸恒的身份,以及他那都已經五十多歲的年紀了,像是好勇鬥狠的小年輕一般,直接衝到了陸恒的身前,咬牙切齒地喝問道。
“你師父什麼情況,你自己走上那處觀景台,也就一清二楚了。”
陸恒見狀,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冷聲回道。
“姓陸的,你要是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就……我就……”
賀守拙聞言,仍舊沒有讓開,心中憤怒的火焰已經將他灼燒得狀若瘋魔,根本顧不得眼前這人剛剛擊敗了他的師父。
“滾開!”
陸恒臉上閃過一抹不悅,冷冷地從嘴裏吐出了這個兩個字,緊接著他的神念凝聚成形,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著麵前的賀守拙疾射而出。
“你……我……”
賀守拙剛要繼續說話,卻在這刹那間,腦袋一片空白,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柄重錘,用力錘擊在了他的後腦,身體仿佛不受控製一般,劇烈地抽搐了起來,整個人幾欲跌倒在地。
雖然他是文興葛門下,最有希望突破到養神境的弟子,但畢竟修為還隻是停留在感氣境,精神力量怎麼比得了陳清風、文興葛等人,雙方之間可是差了好幾個層次。而在這突然襲擊之下,他又全然沒有什麼防備,硬生生地挨了陸恒一次精神衝擊,當即便遭受到了重創。
陸恒的精神力量之強,放在整個地球上恐怕無人能出其右,別說隻是區區賀守拙了,就算是文興葛和陳清風,也未必能夠抵擋得住陸恒全力而發的精神衝擊。
在黑死峰下的墓室中,他服下了煉魂丹,借此修煉成了“上古鍛神訣”,成功地將自己的神識轉變成了神念領域。隨後在武道盛會上,他又得到了那尊狼首人身的黃金雕像,從中汲取了龐大的信仰之力,煉化之後,已經可以將神念凝聚成形,如今神念領域一旦鋪展開來,最遠甚至可以鋪展到數公裏之外。
如果他的神念領域全力而發,足以將小半個港島納入其中,以這般強大的精神力量為基礎,即便是隨意一擊,也完全可以將普通人的大腦給撐爆,而賀守拙全憑著感氣境術士在精神力量方麵的抵抗力,這才勉強扛得住。
當這一幕,落到了其他剛到本地術士們的眼中時,這些人的臉色不約而同地變了顏色,看向陸恒的眼中,充滿了畏懼和恐慌。
賀守拙可是文興葛的首徒,港島術道界中未來最有可能突破到養神境的人物,結果這位陸先生隻是說了兩個字,就讓賀守拙遭受到了重創。
而他們這些人,無論是修為境界上,還是法術戰力上,尚且還遠遠不如賀守拙,倘若就這麼攔在了這位陸先生的麵前,人家陸先生豈不是隨隨便便說一個字,就可以把他們一起組團送上西天?
一白真人見狀,深吸了一口氣,迎著陸恒的目光走上前來,隨後微微向陸恒一躬身,輕聲道:“陸先生,修行界無分長幼,達者為尊,雖然你年紀不大,但也是宗師級的前輩,算起來應該是守拙的長輩,守拙因為關心師父,行為有些逾矩,還請陸先生見諒。”
陸恒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給麵前這位術道宗師一個麵子,隨後他目光掃過賀守拙以及在場其他的港島術士,神情淡淡道:“今日我與文大師之間論法決戰,既分勝負,也分生死,雖然文大師謀劃得甚是周全,將我攝入到了他所精心準備的幻境當中,但奈何還是我技勝一籌,活著走了出來,而文大師則不幸在幻境中仙逝而去了。”
這話一出,原本就是勉強支撐著身體的賀守拙,“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麵如死灰,雙眼無神,老淚縱橫。
他自小就拜在了文興葛的門下,文興葛一向是待他如子侄一般,更是一路引領著他走到了現在的境界,這驟然一聽到文興葛身死的消息,他所遭受的打擊,絲毫不亞於被陸恒來一波精神衝擊,隻覺得大腦空空蕩蕩,人事情仇索然無味。
而在場其他的那些港島術士們,此次此刻都是嘿然不語,緊緊地抿著雙唇,為這位威震港島六十餘載的術道宗師的離世,感到一絲悲傷淒涼。
港島之所以能夠成為東方著名的術法之都,全都是依靠著在港幾位術道宗師的努力,特別是文大師,更是出力甚多,這也使得港島本土的術士們都對他老人家充滿了最為誠摯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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