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記憶,楚東了解到獨孤風男本也是個天之驕子,年紀輕輕就被內門劍宗的無常長老收為內門弟子,但後來不知怎的,修為達到凝氣八層後便一直停滯不前,最終被派來這裏設立外門,而楚東會被外放到這裏,與他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十年前,楚東雖是一個七歲的小娃,但在九宗內的風頭卻是無人能及,雖說不能感受到靈氣波動,但魂力卻是異常強大,被宗內侍奉東皇邪譽為千年一遇的煉丹奇才,因此各個外門都想獲得他的青睞。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經過幾番爭奪,在眾人的歎氣聲中,獨孤風南得意地帶著楚東回到這裏,這讓他以為獨孤家即將
在外門中一家獨大,但是,自來到這裏後,楚東先是大病了一場,病好後,魂力又無端消失。
獨孤風南懷疑楚東是被人動了手腳,但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動宗主的人,他不確定,隻能派人在暗地裏調查,但依舊一無所獲,隻能眼睜睜看著天才漸漸變成廢物。
隨後的幾年,獨孤豐南雖然也在關注楚東,但經過觀察,發現他除了吃喝玩樂,其餘的一點都沒長進,隻能接受了自己的失策,逐漸將重心放在自己兒子獨孤慕的身上,希望他能夠引起九宗的關注,走上自己未完成的修仙之路。
對於楚東這次的來訪,獨孤風南很意外,在他眼裏,已經泯然眾生的楚東何德何能還敢來找自己,索要內門考核的資格,難道廢人也敢去參加那樣的比試?
楚東瞧到獨孤風南輕蔑的眼色,心中升起一道無名之火,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他來這裏名為索要內門考核資格,實際上,他是希望通過內門考核來洗刷自己身上的廢物之名。
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是絕沒資格站在內門考核的擂台上的,但是,他發現了身體內的一個秘密,曾經消失的魂力並非真的消失了,而是被藥物所引,沉在了識海之中,他相信隻要自己能將這些魂力吸收再配合自己所會的法術,正名之事絕非難事。
獨孤風南雖然不知道楚東的想法,但還是一口回絕了,畢竟,內門的考核資格每個外門隻有十名,每個外門都想讓這十個名額充分發揮作用以使自己獲益,若是楚東還是當年的天才楚東,獨孤風南不用他開口都會留他一個,但現在楚東已是一個廢物,寶貴的名額怎麼可以浪費在一個廢物身上。
楚東見他拒絕的態度十分強硬,隻能冷笑著從衣服裏拿出一個瓶子。
“回憶瓶?”獨孤豐南疑惑地接過瓶子,讓下人拿來冥想盆,將瓶裏的黑色液體倒入裏麵。
不一會兒,平靜的水麵漸漸變得翻騰起來,隨後他看見自己的兒子獨孤慕偷偷跑進楚東的房間,在盛水的茶壺裏放進一顆黑色的藥丸。
“這是汙蔑!”獨孤風南不等畫麵結束,便將瓶子摔在地上,惡狠狠地說道。
“是不是汙蔑你自己清楚,我隻是將記憶抽出來,放在這回憶瓶裏而已,”楚東拾起瓶子,將冥想盆裏的黑色液體重新裝入瓶內,“我如果將這東西交給我外公,後果如何,無需我多言了吧!”
獨孤風南一驚,心裏掂量著事情真偽,當他記起那道身影身上所穿的衣服正是他送給獨孤慕十歲生日禮物時,他便知道獨孤慕謀害楚東的事情已經蓋棺定論,不容狡辯,但他絕非是個妥協之輩,尤其這件事情若是外傳,莫說獨孤慕會受到屠戮,就連整個獨孤家族都要受到牽連,輕則貶為奴隸,重則株連九族,所以,其中的利害,他不得不慎重考慮,過了許久,他的臉上慢慢露出了一個笑容,“成交!”
“多謝!”楚東已經料定是這樣的結果,臉色從容地接過獨孤風南遞過來的玉簡,突然覺得脖子一涼,一柄短劍已停在他的脖子上方。
“風南,作為九宗外門門主,竟然敢以下犯上,這等罪是死罪!”門口冷風撲朔,一道身影慢慢走進。
“畢罕長老!”獨孤風南看清來人,臉色一下子變得淒白,他終於明白斬殺楚東的小劍為何會隻停在脖子上方。
“少主,你準備怎麼對付這個罪人?”畢罕並不看風南,而是對著楚東問道。
“獨孤門主,你也瞧見了,本來一個比賽名額可以抵消你兒子的罪過,我們互不相欠,但你敢對我下黑手,這筆賬就沒這麼好容易抵消了,”楚東知道,方才若不是畢罕暗中相阻,自己的腦袋就搬家了,心中又氣又惱,直接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走到獨孤風南的麵前,拿起他的左手,一刀下去,兩根手指已在地上,“兩根手指隻是定金,這張紙上的材料你在三天內必須給我全部找齊,否則,我讓你們獨孤家全部變成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