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可我聽君離提起的青鸞總是特別喜歡跟人類在一起,學著人類的樣子,不回三危山的時候,她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姑娘。”蘇卿離就像是有心要戳後傾的痛楚一樣,一句話說的後傾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見後傾的臉色有些難看,蘇卿離又伸手拍了一下後傾的肩膀:“不過不一樣,對青鸞來說不一樣。三危山是故鄉,是可以隨便放肆的故鄉,可是人間是歸宿,是不容放肆的歸宿。”
這一句話說出來,後傾的所有情緒都化作了一聲濃濃的歎息:“其實你跟君離天君兩個人都比我更加理解阿鸞。”
“你隻是太過在意青鸞了,所以才看不到青鸞的另一麵罷了。”蘇卿離說著,也順帶嘲笑了一下如今的自己:“我又何嚐不是呢?因為太在意阿璽,所以反而不能特別客觀地看待阿璽了,這不是什麼好事,可是我卻沒有辦法改變自己。”
“你們倆還愣在這裏幹什麼?殿下的脫水有點嚴重,你們能不能來幫幫忙?”湊到夜月明身邊的帝璽隻是看了一眼夜月明,就扯開嗓子呼喚了起來。
後傾和蘇卿離交換了一個眼神,便二話不說,一道衝著帝璽的方向飛過去了。
等他們倆到達安置夜月明的地方的時候,一眼看過去,便能看到夜月明的脫水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了。
聽鶴的處理不可謂不高效,可是夜月明的脫水情況比他們想象得還要更加嚴重一些,這種情況如果還想快速救助夜月明,就顯得有些麻煩了。
“現在怎麼樣了?”蘇卿離開口詢問聽鶴。
“生命危險暫時沒有,不過再這麼下去的話,可能就要出事了。”聽鶴說著,從手邊拿起了一個竹筒,將裏麵的清水倒進夜月明的口腔之中,可是明明已經脫水過度的夜月明非但沒有把水吞咽進去,反而直接把水給吐出來了。
這一下,他們才知道聽鶴為什麼會說情況棘手了。
一個脫水的人竟然連整個身子都在抗拒水分,這樣一來,神仙都難就。
聽鶴深深歎了一口氣,將目光投向了蘇卿離:“你有辦法麼?”
與此同時,帝璽也抬眸看著後傾,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後傾搖了搖頭,拍了一下蘇卿離的肩膀:“你呢?有辦法麼?》”
蘇卿離搖了搖頭,似乎不敢篤定自己的辦法是否有用一樣:“或許可以嚐試一下,不過……我覺得你們不能對他的安全抱有太大希望了。”
一聽到蘇卿離都給出了這樣的回話,般若的臉色頓時就暗淡了下來:“少主會沒事的。”
帝璽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後傾會無聊到把希望寄托在寧意的身上,可想了想,如今身為魔尊的寧意,說不準的確有什麼特殊的長處也未可知。
想到這裏,帝璽便伸手拽了一下蘇卿離的衣角:“阿意,我的鮮血可以麼?”
帝璽也不知道自己玩誒什麼突然會說出這樣的問題來,她隻是直覺一樣,覺得自己的血液或許能幫夜月明挺過這個難關。
後傾聽到帝璽這麼說,也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對啊,說不準阿鸞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