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離回眸,看著後傾的目光卻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件事可以隨便說的?”
“夜家被詛咒過,我的血液對夜家人來說本就是良藥,說不準我的鮮血入口,他就有辦法恢複過來了。”帝璽也不知道這種玄之又玄的辦法是否喲用,可是現在的夜月明顯然是一點兒願意醒來的意識都沒有了,如果再不努努力,說不準這一場山火要造成的死亡名單裏,就要多夜月明一個名字了。
蘇卿離沉吟了許久,似乎拿不定注意一樣,可是帝璽卻一點兒都不在乎蘇卿離是怎麼想的。
在她眼裏,現在的蘇卿離就隻是那個最為聽話的阿意罷了,她不會什麼事都征求阿意的意見,自然也就不會有著阿意來掣肘自己了。
般若卻伸手,一把拉住了帝璽的手腕:“璽,這樣做對你傷害太大了。”
帝璽聽到般若這麼關切自己,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起來竟然格外迷人:“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我隻是放一點血罷了,死不了的。”
‘但是你暈血。“般若還是不肯放過帝璽。
帝璽聳了聳肩,非常配合地閉上了雙眼:“上次救夜月明的父親的時候,就是你幫我取下來的鮮血的,現在這件事也交給你了。”
帝璽緊緊閉著雙眼,果然一下睜眼的意思都沒有了。
看到帝璽如此配合,般若卻仍然有些猶豫。
他將目光投向蘇卿離,似乎想得到蘇卿離的回答一樣,而蘇卿離卻別過目光,點了點頭,大約是同意了帝璽的辦法。
見狀,般若便再不遲疑,如同很多很多年前一樣,劃開了帝璽手上的皮膚,取下了她的鮮血,小心翼翼喂給了夜月明。
說也奇怪,連水都會吐出來的夜月明,在帝璽的鮮血投入口中之後,盡然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樣,死死吞咽了幾次,愣是把般若擠出來的鮮血全都給飲下了。,
蘇卿離見狀,衝聽鶴點了點頭:“繼續喂水。”
他說著,手掌之中也揚起了一股略帶煞氣的靈氣,這股靈氣被蘇卿離推入夜月明的體內,配合聽鶴喂下去的水,來替夜月明盡快恢複身體狀況。
大概是有帝璽的鮮血開路的作用在,聽鶴這次喂下的水,夜月明一點兒都沒有吐出來,條件反射一樣將水全都給飲盡了。
見狀,後傾也發出了一聲長嘯,愣是用自身的靈氣強行調取了附近的溪水,讓它們源源不斷湧到了夜月明的身邊,好給聽鶴使用。
在他們三個人的努力之下,夜月明的情況漸漸便有所好轉了,再過了一會兒,他甚至咳咳了兩聲,睜開了雙眼:“小王好渴。”
聽到夜月明這麼說,聽鶴反而衝後傾擺了擺手:“不要了。”
後傾嗯了一聲,一個響指打散了本來還在湧動的水流,那些懸浮在空中的水流失去了靈氣的加持,紛紛跌落在地上,用最快的速度被土地吸收殆盡,一點兒都沒有留下。
夜月明的眼裏滿是惋惜:“小王真的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