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賓州所有媒體的頭版頭條,都被一條重磅消息所占領。
受人尊敬的州議院議長,象黨老牌政客,華盛頓先生,因突發性心髒病,在他的生日宴會上暈倒,搶救無效,不幸逝世。
所謂死者為大,因此幾乎全部的報道都充滿著讚譽之辭,把華盛頓的簡曆繡上花再鋪陳出來,少年聰慧堪比聚光做手術的愛迪生,青年誠實堪比砍伐櫻桃樹的華盛頓,中年愛家堪比伉儷同離世的老布什,老年問政堪比拯救全世界的羅斯福;他是一個完美的父親、丈夫、兒子、上司、議長以及顧客。
朱玨和奧黛麗躺在床上,翻看著朱莉買來的厚厚一疊報紙,瀏覽著大同小異的新聞。
“整個下午我都會接受采訪。”奧黛麗依偎在朱玨的懷裏,目光在賓州日報的頭版文章上麵留連:“繼續闡述我的悲傷和由此而來的鬥誌。”
“恭喜你。”朱玨的手順著她瀑布般的秀發滑下:“華盛頓的繼承人。”
“喬丹完了。”奧黛麗微微挺起胸膛,方便他已經滑入脊背的大手:“詆毀華盛頓的視頻引發了廣泛的憤怒,而調查結果顯示,視頻是他的一位競選顧問和一位應招女郎聯手炮製的--諷刺的是,那位叫作瑪麗蓮的應招女郎根本沒有受到宴會的邀請。”
朱玨在她光滑的背上摩挲幾圈,順勢而下,同時饒有興趣地問道:“然後呢?”
“然後。”奧黛麗將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努力地抬起上半身,看著手機道:“喬丹發表了一個聲明,那位肇事者是一位新加入的臨時工作人員,在沒有獲得任何授權的情況下做出了不可原諒的行為,所以他們解雇了他。”
“臨時工?”朱玨的臉上泛起神秘而了然的微笑,手指從她的後麵繞到了前方。
“噢,甜心~”奧黛麗一把扔開手機,側頭咬住了他的耳垂。
房間裏頓時變得熱氣騰騰起來。
但是,震動不休的手機,就像迎頭潑下的冷水。
“擦,大清早的不睡覺!”朱玨怒吼道:“啥事?”
“小馬被賓州日報解約了,你幫忙想想辦法行不?”張山言簡意賅,又嘀咕道:“大什麼清早。”
“點背不能怨社會,她沒事去嘲諷人華盛頓,結果把人給罵死了,怪誰?”朱玨確實有點幸災樂禍:“這事我幫不上忙,真的。”
“跟小馬沒關係好吧,老爺子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張山兀自辯論,朱玨卻不想多聽:“我真的沒招,再說你又不是養不起她……”
這話張山可就不愛聽了,嘟噥道:“我要支持小馬的事業,職業發展,生活規劃……”
朱玨頓時有點惱火,覺得這家夥可能談戀愛真的談傻掉了,便隱晦地敲打道:“你不怕她隨著職業的發展,遇到高富帥什麼的。”
“高和帥另說,比我富的肯定看不上她。”張山歎了口氣,道:“怕什麼?”
“行,那就跪安吧。”原來丫門清著呢,這下朱玨徹底放心,掛了電話直接關機,準備開始自己的享受。
誰知卻遭到了無情的拒絕,奧黛麗恨恨地撥開他的祿山之爪,自顧往身上套維多利亞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