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清生二人回到詩會現場之後,文人士子們吟詩作對的環節終於已經結束,台上站著的是一位麵容姣好的青衣女子,正在唱著一手流傳極廣的歌曲,歌聲悅耳動人。再加之其身後一眾技藝嫻熟的樂師譜出的悠揚樂曲,即使是以江大紈絝挑剔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場不錯的演奏。
內容硬核,賞心悅目,即使是作為詩會的壓軸項目也不為過了。
但奇怪的是,這卻並非是壓軸項目,而是倒數第二個節目。這麼安排的話,不怕最後上台者接不了場嗎?
不過此時台上演出正勝,江清生倒也不想去深究,管他如何安排,咱隻不過是帶著一雙眼睛來的看客罷了。
時間流逝,悠揚樂曲漸漸平息,確是一曲終了,引人回味無窮。
那青衣女子作揖下台之後,周遭一眾看客反倒是愈發來了精神,顯然是如同江清生一般,對這壓軸出場的節目極為期待。
片刻之後,高台周圍突兀地亮起一處處火光,火光中,一位身著妖豔紅衣的絕色女子緩步登場。這位紅衣女子甫一登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僅僅是周遭火光的映襯和其天姿絕色般的絕美容貌,更多的其實是她在一襲紅衣的映襯下顯得愈發妖豔魅惑但卻偏偏帶著一股子英氣的奇異氣質。
台下,離江清生二人較遠的某處座位,楚嘯看著高台之上登場的絕美紅衣,眼神一亮。是她,絕對是她,錯不了的。雖說楚嘯隻是倉促之間見過其一麵,但對方是那種能夠把絕世妖姬和英姿颯爽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完美結合的人物,這樣的人,雖說僅僅隻是匆匆一眼,卻也就此難忘。
先前還以為她不過是輕舞閣內一不知名的小花魁,現在看來卻是遠非如此。就憑對方能夠壓軸出場,其身份就不是一般花魁那麼簡單,要知道,即使清倌兒裏當紅的頭牌也是各個對這壓軸的位置趨之若鶩,但這位置卻偏偏給了她。那麼很簡單,一定是輕舞閣的老板認為,這個女子壓軸出場,定能創造出最高的收益。
楚嘯原本就滿懷期待的心,這下子又平添了一份急不可待。這次的琵琶樂曲,想必是美極了。
但是萬眾期待中,那紅衣女子卻並未如同楚嘯所想般彈奏琵琶,而是自顧自地從腰間抽出一把利劍。楚嘯這才發現,她竟是佩劍上場的。
紅衣飄零,劍亦出鞘,激蕩出一縷悠揚的劍鳴聲,悅耳動聽。
台下的江清生下意識地就盯著那柄長劍猛看,根據他的經驗,這絕對是一把好劍,至少也是寶器級別的。這是什麼世道啊,為什麼清倌兒裏的小姐姐表演用的佩劍都比自己的要好?現在寶劍都這麼不值錢了嗎?
而他身旁的蘇雨清甚至連看都不用看,就能斷定這是把寶劍。
翹首以盼中,少女橫劍挺身,大步向前,走到高台中央。包裹在一襲紅衣下的玲瓏身子,開始有節奏地律動起來。
這...這是要舞劍?
講道理,這裏可是劍修至上的大周王朝。一甲子之前白日飛升的呂淳一讓劍這個字,在百姓的心中有了不平凡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