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格外的冷,他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對著手機,猶豫著是否撥通電話。
好一陣,他還是拿起手機在耳邊了。
“你好!哪位?”電話那頭傳來和我一樣聲音的人,是我的原版―林采薇。
他說不出話來,沉默了好一會。
“是你嗎?又不說話?這麼些年怎麼又活回去了。在不說我可掛了。”她嗔怪道。
“別慌!是我。你還好嗎?”他輕聲道。
“不是校慶上才見過麵嘛,我怎麼樣你看出來?你到底想說什麼?”她催促道。
“我想說……謝謝你把孩子送來?”他本來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轉移了。
“別想多了,過兩天我回去了就給我送回來。”她告誡道。
“好的,我知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他放輕聲音,生怕語氣重了?
“告訴你又怎樣?早知道沒用,晚知道用不上。”她冷冷的說。
“我不知道你這些年吃了多少苦,我不能體會的到,但我無時無刻不在懷著懺悔的心在做事,明知無法彌補,不能挽回,我還是竭盡心力去做。不隻是為了自己安心,我想我永遠無法安心,我隻是希望你好好的。”他深情的說道。
“你是大英雄!運籌帷幄,指點之間就把別人的問題解決了,多虧你的幫忙,我才有今天呢。你藏的真夠深的,我也是夠天真的,信了許多鬼話。”她揶揄道。
“我不是有心這樣,隻是我誤信了消息,聽說你懷了孩子,以為你有了家庭,就不敢打擾你了。但我說過會像夜禮服假麵那樣,這是我唯一的承諾,我會傾盡全力兌現的。”他內疚道。
“不用太在意了,過去了回不去的,也許早已各是各的不相幹了,你我都隨時間變了,那些美好的時光就留存著吧,放到陳年,拿出來翻翻,也是個樂趣。”她淡淡說道。
“你現在可真是風清雲淡,漠不關心。我做不到,我一直為了過去的一個念頭活到現在。”他有點不開心,被她如此冷漠的對待。
“那你活的可真夠累的。”她嘲笑道。
“誰讓我傻呢!”他壓著火氣道。
“對,你傻,傻到應有盡有,傻的可真值。別人犯一回傻,就是煉獄走了一遭。”她頂撞道。
“我知道,我贖不回你遭的罪。可你總要給我一個機會,做什麼都可以。”寧不知請求道。
“我有什麼機會給你呢,你不是偷偷摸摸做好了一切嘛。我不需要憐憫同情,也不需要致歉對我好,誰也不欠我什麼,我會對自己的過錯和選擇負責。”她斬釘截鐵道。
“是啊,你把一切都當成過錯,過去的一切都是錯誤的根源。是我想的太浪漫,把過去當做美好回憶了,哪怕有誤,也是美麗的錯誤。”
寧不知把她說的錯誤當成對過去一切的否定,否定了他們之間的過往和感情,他無法接受。
“不愧是語言學專業的,你還真會挑刺。”她譏諷道。
“你不就是這意思嘛。過去都是錯的,我是罪魁禍首。”寧不知憤慨道。
“對,對,你說的都對。我也懶得和你說。”她無奈道。
“是挺懶得跟我說的,都懶了三年了吧。”寧不知回懟道。
“在這兒等著我呢,這不是和你學的,看誰藏的深嘛。”她冷笑道。
“我說過了,我是有原因的,不是我不想見。你卻瞞的我好苦!”寧不知急切說道。
“告訴你又能如何?幫我在家帶孩子,讓人以為是保姆嗎?如果是那樣,你還會有今天這般發展嗎?”她連連質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願那樣去做?你又怎麼知道我樂意去做現在做的事?在你眼中,我就是個薄情寡義,追名逐利的人嗎?”他也反問道。
“我隻是不想你為了負責做不願做的事,失去自由。”她語氣變得緩和些了道。
“自由可以讓渡於愛的啊!你剝奪了我愛的權利。自由!我自由過嗎?我隻是人自由了,心從未自由過。”他解釋道。
“誰知道呢?一切又不能重來。”她漫不經心的說道。
“難道我就得不到你一點最起碼的信任嗎?”他怪問道。
“我沒這麼說,我不對沒發生過的事做過多的推測,我更願見到已知事實。”她淡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