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野炊的目的地,是山裏深處的一個瀑布旁,路程大概有一個小時,要是生人怕是三個小時都不止。
不過三個小時對於我爺爺那輩來說隻是很短的一段趕路,可放現的話,三個小時的飛機直接可以到達海南了,這也許就是為什麼這裏人跡罕至的原因吧,因為這條路確實是太近了也太遠了。
現在正值夏季一路有繁花相送,夜鶯高歌,對於我來說這不是一段趕路而是一路美景怡人,所以並不會覺得漫長。
不管在哪裏,也不管是什麼事情,貌似都是這樣,你的眼睛所關注的東西決定了是乏味還是驚喜。
吃著烤腰子,喝著二鍋頭,這生活好生愜意呀!不知不覺已是倆瓶二鍋頭下肚,思緒也已是萬千。
曾經就有人問過我喜歡喝酒嗎?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三十杯下肚,因緣盡忘,在每個滿腹酒水的糊塗裏,總是能真正的看清自己的內心。
返回的路總比來的路感覺要快上許多,一路輕快沒用多久就快到家門口了,在我家房子的拐角時看見一個人影正站在我家大門口,該不會是二丫找上來了吧!
悄悄的走近側耳細聽,有人正對著我家大門上的對聯讚不絕口
“一雙鐵拳專打老弱病殘,一身傲骨隻交天下流氓,橫批不服就是幹!好詩好詩,佩服佩服”
這話繞是聽得我倆眼淚汪汪,難以平複激動的心情一下子衝上去從後麵緊緊的抱住了他,感歎道“知己呀知己”
也許是我幅度太大用力過猛隻聽一聲悶哼,我伸頭一看他正一臉的黑線,對方淡淡的說到“成默,好久不見”
“浩子,你他娘的什麼時候回來的?”
浩子是我的發小,他對於賺錢頗有一些道行,行事謹慎狠辣,鬼點子也頗多,畢業後就去了日本,聯係也就漸漸少了起來
浩子一進屋就。開始嘚嘚起來“你現在混的也忒慘了吧,都開始種田了~”
“你懂個錘子,這叫隱居山林”
“得了吧,大隱隱於市…”
“行,咱別別廢話了,說,今晚想吃啥?我親自下廚給你接風”
浩子往椅子上一躺點上一根煙“咳咳,這煙,勁真大”
接著歎了一口氣又說到“哪還有心情吃飯,這回可真遇上麻煩事了”
我和浩子都是那種十年不見,倍感親切的兄弟情,相處方式也很默契,不會在節日裏發來賀電,不會寒噓問暖,隻是各自忙碌著各自的事情,凡事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去打擾對方,但定是一輩子的好兄弟那種。
他有事而來我其實也並不意外,反而還挺高興的,說明我還是他值得托付的兄弟啊。“我自然是懂你的,咱們邊吃飯邊聊,我去那倆瓶酒去”
“哈哈,好,咱們暢飲而談”
倆瓶二鍋頭下肚,他也道出這些年來的經曆,因為他爸在日本山口組是個部長職位,在日本有些勢力,所以他畢業後直接去了日本發展,靠著他爸黑白倆道的關係,他在日本開設了一家事務所,專門為別人處理那些警察都處理不了的麻煩事,本來因為他爸的關係,他的生意做的是風聲水起,但突發的一些變故,在他爸垮台之後無奈之下被送回國,島國雖然猖狂,但畢竟是個彈丸之地,也因為是黑道的事情,想伸手到中國來也沒那麼容易,所以他現在暫時是很安全的。
我問了一下浩子父親的情況,浩子悶聲喝了一口酒“嗯,這個你不用操心,他好的很”
我話剛出口就感覺自己傻,問了也是白問,畢竟是從小的兄弟還是了解他的性格的。
我也舉起杯呡了一口“一切都會好的”
“我這次剛回國需要找個靠的住的人”
我知道這背後遠不止找個可靠的人那麼簡單,不過我也沒有多問,假裝有些苦澀的說到“先說說工資吧”
他聽到我這話與我相視一笑“來,幹杯”
我們把這些年來各自大大小小的事都聊了個遍,一直聊到到深夜三點才上床,我大約倆天後就去龍灣市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