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三袋,每一袋差不多一百來斤的麥子抬到架子車上,陳元祿拉著架子車,孟氏、陳景雲、陳景林幫忙推著,陳安夏拉著陳景深的小手,往家中走去。
等到了家中,天『色』已經黑了。
眾人也累得不行,一回到家把裝滿麥子的麻袋給抬進屋裏,一個個都坐在凳子上歇腳。
歇了好一會兒腳,孟氏這才起身做飯。
從後院隔了一把韭菜,讓陳安夏幾個擇幹淨,她則和麵,擀麵條。
不一會兒,一鍋手擀麵就煮熟了。
在陶盆裏添半盆水,拿起笊籬,將熱麵過過涼水,盛放在碗中,澆上蒜汁,再澆上剛出鍋的韭菜雞蛋,味道還算是不錯。
不過為了保持口中的味道,陳安夏並未在麵中加入蒜汁。
吃過飯之後,陳安夏等人就睡下了,在睡下之前,跟往常一樣,孟氏沒有忘記去後院羊圈給他們家分出來的那一隻羊喂喂青草。
這幾天一直忙,倒是將這隻羊給疏忽了不少。
雖說錢氏分給他們的是一隻還未成年的公羊,但公羊也是羊,養到過年殺掉,他們就能過一個肥年了。
喂完羊,孟氏就拖著用蒲葦編織的草席來到了院子中。
這個季節睡在屋裏實在是太熱了,院子裏已經打掃幹淨,大房、三房、四房的人都出來了。
平日裏不怎麼對付的一家人,現在合起來住在一個院子裏睡著,倒是相處的十分安靜。
陳安夏並沒有睡在院子裏,因為她不是那麼怕熱。
再者,陳安雪、陳安寧、陳安錦、陳安笑好不容易跑出去睡了,偌大的一個炕就她自己,她樂得自在。
天雖熱,但這一覺陳安夏睡得格外踏實。
可一大早,她卻被一道比較熟悉的尖叫聲給驚醒了。
夏天天明的早,可陳安夏被驚醒之後,天『色』剛微微亮,看樣子估計也就五點左右。
“娘,咋地啦?”
陳安夏被驚醒之後,她就聽到後院傳來陣陣罵聲,想睡都睡不著了,她隻好穿衣起身。
來到院子裏,她正看到孟氏從後院回來,於是便開口詢問一聲。
院子裏的草席都還鋪著,看樣子眾人都被驚醒了去了後院。
後院會發生什麼事?
陳安夏有些不解。
“後院的羊死了一隻,你還是別去後麵看了,到處都是血。”
羊死了一隻?
還到處都是血?
陳安夏聽孟氏說到這裏,她皺起了眉頭,像是想到了什麼,下意識地朝院子南邊的那片雞圈看去。
好像前些日子,那裏的雞全都死了。
“死的不是咱家的羊吧?”
死了一隻羊,千萬不要是他們家啊。
要不然多心疼人呐。
“是你『奶』養的,還是隻母羊,就跟咱們家那隻羊一胎的那隻。”
那隻母羊再養個兩個月就能配種了。
就算不是他們家的羊,孟氏此刻也覺得心疼人。
陳安夏跟孟氏想的不一樣,她隻覺得死的不是他們家的羊就好。不過此刻她最感興趣的到底是誰下的黑手。
因為從最近這接二連三的事情中看出,這好像是一個人所為,而且那人很有可能就在這個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