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可不是什麼瞬間移動,zeta-24默默揚起了嘴角。

9歲之後的一段時間,zeta-24隻能通過平時的實操訓練,來更加完善的掌握與了解自己的能力...現在的他有了個夢想——將這項能力練就極致並帶著theta-1逃走。

12歲。

身邊熟識的「朋友」漸漸減少,盡管有了能力,還要進行大人們期望的「強化」,繼續接觸「石頭」。

每強化一次,實驗人員都會在成功試驗品身上提取活細胞,今後便可以進行克隆量產,所以本體在「強化」中的犧牲不算什麼,隻要之後再創造一個克隆體繼續試驗就好。

14歲。

除了theta-1,認識的人全死了。

原本什麼也不怕,連自己的死亡都不放心上的zeta-24,心裏卻滋生了一種恐懼。

不知道接下來的某一次實驗,theta-1會死亡,又或者自己會先她一步死亡,無論哪種結果都不是自己期望的。

提心吊膽的度過每一天,祈盼時機與充分能力的到來...

17歲。

她,死了。

與往常實驗一樣,那麼的毫無征兆。

頸環下的zeta-24無能為力,離將自己的能力強化到實現「帶她逃走」這個目標,還很遙遠。

視野最好的隔間,也許是最殘忍的位置,他連離開自己的隔間都做不到。

眼看試驗艙裏的她在最後的恐懼叫喊下灰飛煙滅,死亡往往與能力有關。

進階過程,火焰能力者燒死自己、再生能力者過度消耗自己、液化能力者再也無法複原...

她離去最後遺憾的望向zeta-24,「量子化」能力的她一點點消失為熒光氣體。

伴隨頭痛,zeta-24額頭產生了一個印記...是她對自己的影響嗎?

情緒上產生了來到這個世界上最沉重的一次痛苦,之前的計劃全部化為泡影,後果已經不重要了,zeta-24決心要複仇...

她離開的第三天,zeta-24找到了機會。

“你額頭上的是什麼?”護送zeta-24進入艙室,白衣實驗人員打哈欠道,“藍色的十字塗鴉?嗯...別在身上亂畫,不然下次給你們的獎勵,就沒有「畫筆」這項物品了。”

對待zeta-24的口吻,似乎還是跟小孩子說話的語氣,盡管zeta-24已經17歲,一直以來都循規蹈矩的他,關在這裏自然被認為心智上沒太大成長。

所以實驗人員養成了一個不太好的習慣,實驗艙門完全封閉前,就按下按鈕,放開了zeta-24的頸環。

他們對「瞬間移動」能力者不警惕,因為曆任該能力者都不能穿透和頸環一樣材質的實驗中心牆壁與玻璃,「瞬移」也沒什麼殺傷力。

就在頸環掉落那一瞬間,zeta-24消失了。

“怎麼回事!?”控製室內的實驗人員們驚覺,押送試驗品的同事,左眼球處有一刺入的筆杆,那是他隨身攜帶的鋼筆,隻留下末尾,筆前端已經深入腦髓...人如斷線木偶撲倒在地。

“他!zeta-24在後麵!”控製室的實驗人員有人回眸驚恐道。

zeta-24倚靠門邊的器材櫃喘息著,對能力的掌握已十分熟練,但層次上還有很大精進空間。

要在能力效果消失前,從實驗艙大門出口的長廊,一直跑到操控室,還是有些費力,缺乏戶外運動的他,身體和其他試驗品一樣虛弱。

還好有人正在出入控製室的門,那人已經被zeta-24以同樣的方式解決在地。

控製室內的十幾位實驗人員瞬間騷亂起來。

“處理掉他!”

有人在逃,有人拿出防暴用槍,有人按下警衛呼叫按鈕。

以莫名刺殺的方式,將接近大門四麵八方圍過來的人員擊殺,隻見剛剛還站在門口的zeta-24,下一秒鍾就換了個位置,所有人的眼部、頸部、心髒,這些致命部位都被刺入了控製艙室內能找到的銳器。

防暴手槍開火聲不斷,然而就在剩下的其中一位反抗者開火瞬間,槍從手裏不見,子彈打到了zeta-24消失方向的牆麵,回過神時zeta-24已經做好持槍瞄準自己的姿勢站在麵前。

那麼遠的距離,下一刹那就拿好了自己的槍瞄準自己...

“難道,你不是「瞬間移動」能力...”

「砰~!」

那位實驗人員未說完,便被zeta-24射殺。

接二連三,控製艙室內隻剩下三名實驗人員。

然而這項能力並非無敵,zeta-24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能在外人看來前進的距離也越來越短。

「砰~!」

「砰~!」